“嗯哼?”
“你心里……还介意以前事吗?”
程苏然笑容滞,想想,说:“不能算是介意……毕竟们留给对方回忆只有那些,不是吗?
江虞心底漾开层层涟漪。
沉默许久,她捉住腰间那只手,缓缓侧过身,与程苏然面对面,那张脸清晰地落入眸子里。
彼此静静地凝视着对方。
缕阳光透过帘缝洒进来,落在床头,屋子里半昏不暗,弥漫着清淡混合香味,像两个人避风港,两个人温柔乡。
江虞伸手抚摸着程苏然脸,“以后每天都是这个样子,会不会有天,你觉得腻?”
睡衣还掉在地毯上。
突然,条胳膊勾住她腰,稍稍用力,身后传来女人低幽嗓音:“去哪儿?”
下秒,她被按回去。
“大早上亲就想溜?”程苏然轻笑声,将她捞回自己怀抱,从背后贴上去。
江虞侧躺着动不动,半张脸被头发遮住。
第二天,日上三竿。
江虞做个梦,梦见自己躺在软和棉花堆里打滚,热烘烘,香香,她情不自禁蹭又蹭,缓缓睁开眼。
眼前是印着兔子图案睡衣,随着呼吸节奏起起伏伏,她唇不偏不倚抵着缕头发。
她躺在程苏然怀里。
然然睡得正香,唇角微微翘起自然弧度,皮肤像奶油样光泽白净。
线条顺流而下。
江虞始终紧绷着自己,即使在黑暗中,也要闭上眼睛。
“江虞……”
她喊她名字。
“你不用很努力,不用很完美,不用有价值,也会爱你。”
“会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时候们应该老得走不动吧?九十岁,还是百岁?哈哈哈哈——”程苏然咯咯笑起来,颊边小梨涡温柔地陷下去。
江虞也笑,眼角微湿。
“然然……”
脸面全无。
“姐姐……”程苏然软软地喊她。
“你知道吗,等这天真等很久,直想,直想。”
江虞被她这声姐姐喊得心颤,“什?”
“醒来就能看见你,伸手就能抱住你。”程苏然吻吻她头发,“而且……终于不是做梦。”
江虞忍不住凑上前,小心翼翼地吻下。
脑海中忽而闪过昨夜情形。
“……”
她闭闭眼,莫名感到有些羞耻,自己比然然年长那多,身高也占优势,性子也不是软,竟然——
时之间有些接受不,她悄悄翻个身,掀开被子,想要爬起来。
“就是爱你,不管你是什样子……”程苏然在她耳边低喃,鼻头愈发酸,极力克制着不让声音哽咽。
江虞微微蹙起眉,眼角沁出晶莹水珠。
她彻底放松下来。
在这片深海中浮浮沉沉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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