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皇后也觉出不妙来,对旁边站着玉有荣斥道:“本宫不是说!叫大皇子在永仁宫好生呆着,不许放出来步!你们究竟是怎办差?!”
“是谁告诉他……”
闻越却红眼眶,疾声道:“不用谁来告诉儿臣!儿臣却也知道,母后定是要打死漱石,娴儿和孩子没,母后气恼儿臣可以,要处罚儿臣,儿臣也都认,可漱石是无辜,母后有什火,冲着儿臣发也就是,何必牵连他!”
“母后若真要怪,也该怪儿臣纠缠于他,今日之事,都是儿臣人所为,也是儿臣定要追着漱石不放,儿臣不知道那时娴儿也在……也在千鲤池,儿臣人做事人当!”
闻越从前贯乖顺,即便犯错,也是听教训、知悔改,无论齐皇后如何责备斥骂,他也从不曾顶撞违逆。
,此人便会知道早已猜到周氏未死,过早被他盯上,倒未必是件好事。”
青岩听完,恍然片刻,明白闻楚意思,低声道:“殿下意思是,倒不如就着此人算计,顺水推舟做个周家人情?”
闻楚道:“人情做不做得成,还要先看看周家愿不愿意领情,毕竟冒着险事,即便是血亲,也未必肯担这样大干系,周老大人愿意,周家其他人却未必愿意。”
“倘若周家不愿领情,也不能怪们不肯帮她。”
*
因此齐皇后虽然对这个长子天资,其实并不那满意,也觉得闻越仍是可堪雕琢。
谁想今日,他却竟敢当着他父皇面,这样顶撞自己?
齐皇后气指着闻越手都颤抖起来,却半天没吐出个字,祥嬷嬷连忙在背后替她顺气。
齐皇后怒极之下,没说出话来,旁边潜华帝倒是把她那只手挡回去,看着闻越沉声道:“混帐东西!”
“你母后当初替你苦心寻觅,又劳动你皇祖母亲自替你和周家说媒,你才得这桩好亲事,你倒好,半点不知珍惜,却同个下贱奴才纠缠不清。”
闻越果然没有辜负青岩希望。
漱石被打得奄奄息,即将断气时,他满脸焦急推开拦在坤宁宫宫门前宫人们,管也不管冲进去。
行刑老太监看见他吓跳,刚叫声大皇子,就被闻越把推开,摔倒在地,闻越红眼眶,低吼道:“不许打!不许打!谁再敢动他下,不如先来打死吧!”
那行刑老太监被推摔个屁股墩,手肘撑着地,不可置信颤巍巍道:“大殿下,这……这可是万岁意思,难道您是要抗旨不成?您推小没有关系,可小也是奉旨办事,万岁和娘娘可还在里面呐!”
果然那老太监语毕,潜华帝便和齐皇后出殿门,潜华帝沉着脸道:“谁让你到这里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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