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被他这声色俱厉样子吓跳,心道他何时交代自己要按时吃药,不是说那瓶药丸不过是止痛药罢?
他这想,便这问,荣启听时哽住,半天才道:“……那你是何时才开始服药?”
“……约莫四五年前吧。”青岩道。
“……”
“你就这硬生生忍三年?”
他越想越觉得摸不着头脑,只暗道皇宫果然是个乱七八糟晦气地方,古来深宫多怨女,没想到连个太监也落不着清净,又暗道这些个痴男怨男缠来缠去,与他何干,便没好声气问:“你来要什药?”
闻楚道:“活血化瘀药。”
“紫藤,去取盒清消膏来。”
闻楚道:“多谢。”
荣启冷飕飕道:“可不做赔本生意,三百两银子,文也不能少。”
倒是解在下心中桩多年疑虑。”
荣启怔:“……你都知道?”
闻楚顿顿,道:“略知二。”
青岩心知到这地步,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下去,好在让闻楚知道他当年找荣启换脸这事倒也没什大不,反正闻楚早知道他容貌比之当年在应王府时大变,只是不知帮他人是谁,具体经过如何罢。
只要闻楚不怀疑他回宫动机,那也没什大不。
闻楚道:“自然,随后便叫人给荣公子送来。”
顿顿,又道:“这内侍,自从当年找公子医过病后,便有遗症顽疾在身,每隔七八日总是疼痛难忍,要吃药才可缓解,昨日与荣公子和漕帮诸位相遇,也是缘分,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,不知荣公子可知他这病灶该当如何消除?”
青岩愣,不由有些吃惊,从前闻楚每每问起这“病”,他总是推脱不答,闻楚竟然猜到那“系铃人”便是荣启……
不过以他聪明,既然今日听荣启那番话,猜到倒也不稀奇。
荣启却是大为惊讶,看向青岩道:“你脸这些年还会疼痛?”又疾声问,“难道你当初没按照交代按时吃药?”
他道:“荣公子,先前多有不便,是以并未以真实身份相告,这位是当今陛下七皇子,奉万岁之命南下办差。”
荣启早已猜到闻楚身份,倒也并不意外,只看着青岩道:“……那你呢,你又是谁?”
“小人是七殿下宫中掌事内官,为便宜行事,这才随殿下与漕帮义士们化名结识,情非得已,还请荣公子勿要见怪。”
饶是荣启自负聪明,时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“你们不是……”他看看闻楚、又看看青岩,心道瞧这位七皇子如今年岁,当年谢青岩来找他换脸时,大概还是个乳臭未干小崽子,那这两人如今这般暧昧形容,难道那时候,这小内侍便对幼主情根深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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