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菜下锅，抽油烟机
声音却轰然响起，隐约盖住
打电话声音。
“电话讲到后面，
爸可能会绝望得想砸手机，索性
到这
刻，池雪焰渐渐开始分不清因果。
到底是因为他喜欢不同寻常栗子三明治，所以才喜欢贺桥，还是因为他喜欢贺桥，所以才喜欢不同寻常栗子三明治。
好像是样。
池雪焰不想擦玻璃，他丢下工具，姿态随意地倚在窗台边，告诉贺桥更多关于晚餐秘密。
“猜今天晚上会是四个人吃饭，爸也会来。”
“觉得可以吃到，但不定能吃。”
池雪焰说完，特意回头望向对方表情。
他看见贺桥正盯着餐盘里栗子仁。
仿佛在构思顿能不露痕迹救场方便晚餐。
“栗子放进三明治里会好吃吗？”
贺桥问他：“晚上为什
要吃佛跳墙？”
韩真真突如其来提议令他困惑好会儿。
池雪焰觉得这个问题很难解释，就只是笑：“不用在意，应该不会真出现佛跳墙，妈不会做复杂菜，她现在水平跟差不多。”
“需要去厨房帮忙吗？”
“你帮不上，她肯定会说她个人可以。”
给他任务也很简单。
擦玻璃。
比起做家务，更像是在玩。
玻璃清澈透亮，只落层浅浅灰尘，仍能映出屋外好风光。
很适合池雪焰边走神边擦着玩。
在他注视和陪伴里，贺桥继续完成着自己婚后职责。
“因为妈自己搞不定，会弄得手忙脚乱，又不愿意让们俩帮忙，只能偷偷向爸求助。”
外卖员敲门，韩真真拿到菜和肉，就撸起袖子钻进厨房。
很快，传来阵活鱼跳出水池猛烈蹦跶声，还有道短促惊呼。
“爸会先在电话里教她，但这样肯定教不会，因为他自己都算不上多会做饭。”
贺桥语气听起来很认真。
池雪焰便又笑。
他没有这样吃过。
但忽然很想试试看。
无论是作为今天救场晚餐，还是明天普通早餐。
池雪焰很解自己母亲，就像母亲也同样解他。
贺桥尝试梳理这背后逻辑。
韩真真厨艺跟儿子差不多，但自告奋勇要给他们俩做晚饭，很可能想尝试复杂高级菜式，并且不许人帮忙。
他想清楚以后，不禁发问：“那晚上还可以吃到饭吗？”
然后就得到个现实且残酷答案。
他站在窗边懒洋洋地擦玻璃，身后贺桥则在扫地。
旁置物架上，光洁瓷盘里盛着淡黄栗子仁。
今天所有风景都在窗子同侧。
池雪焰抬手擦着玻璃，晃动指尖同时掠过窗户里贺桥倒影。
午后时光寂静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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