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睡觉时脸压在衣袖上,留下道印子。
他皮肤本就白皙,稍有压痕便极为显眼,
想起那晚被月季花刺扎满身是伤容灼,于景渡目光中不由泛起丝冷厉。
这日,容灼过得依旧无比艰难。
课堂上夫子张嘴他就开始犯困,起先还能勉强撑着,到后来索性就直接伏案睡过去。
夫子叫他两回,但效果并不理想,后来就随他去。
知道下课后,容灼才被人轻轻拍醒。
说明他在睹物思人啊!
于景渡沉默半晌,而后转头看向不远处矮几。
几上摆着容灼花五十两银子买来那个琉璃花瓶,花瓶里插着枝早已风干月季,那是他从寻欢楼里带出来。
看着那枝风干月季,他便不由想起小纨绔第次拿着花出现在他门口时样子。彼时少年漂亮脸上,挂着坦然又恣意笑,看向他目光清澈又明亮。
“殿下,容小公子兴许……”
并未着人盯着青玉。
甚至盯着容灼事都是探子们顺手办事儿,并非于景渡刻意吩咐。
探子们见于景渡每次对容小公子事情都比较上心,不敢怠慢,自然盯得紧些。
“本王知道,退下吧。”于景渡道。
探子闻言忙依言退下,没再逗留。
“容小公子,下学。”有人朝他道。
容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这才发现叫醒自己人是周丰。
“怎又是你?”容灼揉揉眼睛问道。
他这会儿刚睡醒,说话完全没过脑子,下意识就问出来。
周丰闻言颇为尴尬,忙转头看眼身边小厮,似乎是怕对方得知自己私下结交过容灼会不高兴。不过这小厮却没回应他目光,只直盯着容灼看。
“不必再说。”于景渡抬手打断他,“也别让人去烦他。”
“是。”黎锋忙应是。
“去告诉江继岩,今日可以动手。”于景渡道。
“是。”黎锋喜,“此番定要好好给那位个教训。”
“六弟这蠢脑子,只怕吃再多亏,也不会长记性。”于景渡冷笑道:“此番就当是还他在江家别苑里那遭。”
这时,旁黎锋突然开口道:“要不要属下亲自去探查番?”
“不必。”于景渡道:“他爱做什便让他做吧,别打扰他。”
黎锋暗自揣摩番自家殿下心思,试着开口道:“容小公子或许是念着与殿下昔日情谊,所以才睹物思人。”
于景渡闻言怔,看向黎锋。
黎锋见他目光中并无恼意,便继续道:“大理寺着火那日他在殿下房中踢翻椅子,说明当时心里是恼殿下,拿椅子撒气呢。可事后他明明知道那屋里桌椅都能让他想起殿下,还是选择进去,这说明什呢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