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景渡:不信
胸口闷痛感不断传来,滞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,整个人像是被溺在水里般。
就在他几乎要被那股窒息感吞没时,忽觉心口暖,感觉像是有人在那处轻轻抚抚。
随着対方动作,于景渡呼吸终于渐渐平稳。
対方大概是见他呼吸恢复,便欲收回手。
没想到却被于景渡把攥住手腕。
眼下没什比于景渡养病更重要,既然如此小纨绔留下就留下吧,京城那边有什窟窿他去补便是。
“殿下,您这病再压着,只怕不好。”江继岩又道。
“再等等吧,本王心里有数。”
江继岩不想让他不痛快,忙闭嘴没再多劝。
宴王殿下那性子素来是说不二,他知道多劝无益。
都撵不走。”
“你撵人?”于景渡问。
“只是不想让事情变得更麻烦。”江继岩道:“不过开口说送他回去,他就要哭,哪儿敢再提,只能让人留下。”
江继岩是真发愁。
他们殿下若真是打定主意把人留在身边,事情也好办。
与此同时,于景渡睁开眼睛,対上容灼那副有点心虚又有点不好意思表情。
“你是担心,所以连觉都不睡,跑过来陪?”于景渡问道。
“不是。”容灼小声道:“他们家死过人,害怕,不敢自己睡,就过来找你。”
于景渡:……——
作者有话要说:
临睡前,江继岩又让人煎副药给于景渡服下。
吴太医开这药虽然有效,但喝药之后,人多少也会难受会儿。
尤其于景渡这次病势更迅猛,强行压住只会让他更痛苦。
当晚,于景渡服过药之后便昏昏沉沉睡过去。
只是他这觉睡得并不安稳。
可于景渡既不舍得让人跟着他趟这道腥风血雨,关键时刻又舍不得将人彻底放下,这可就把他难为坏。
“如今怎办?”江继岩问道。
“本王都这样,你就不能让糊涂两日吗?”于景渡轻咳声,吓得江继岩面色都变。
如今也只能这样。
他觉得若是自己再多说什让人不痛快话,他们殿下病多半又要加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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