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正忍不住想问他,见他主动解惑,忙摆出副不大感兴趣模样,但耳朵却直仔细听着,想知道于景渡为何会如此。
“不杀他,是要将他交给……陛下。他毕竟曾经是戍北军人,作为曾经同袍,留着他才能避嫌。”于景渡道:“至于那个X,是边军对待叛徒规矩。常将军为人并不狠戾,所以对待叛徒不大会让们用那种挑断手脚筋或者刀捅死法子,而是在脸上刻上x,这样只要他们活着,背叛耻辱就永远抹不掉。”
“那你怎不……”容灼下意识开口,这才想起来
“宴王殿下……”郭振邦还想开口,黎锋却打断他,“你毕竟是营主帅,总得去朝陛下有个交代。旁人事情能做主,你事情无能为力。”
郭振邦大概也早就料到这结局,但闻言还是忍不住面色惨白。
黎锋没给他继续发作机会,示意亲随直接将他带走。
至此,私兵营兵符顺利落到于景渡手里。
而在接下来日子里,刘副将会配合于景渡人,将私兵营重新整合,在各级将领中安插进自己人,这样就彻底不必再担心将来有异动。
绝不会是场胜仗,他们这些卒子命运,估计不是战死就是事后被五马分尸……
而现在,他还有重新选择次机会。
宴王接管大营,正是用人之际,只要他好好表现,路绝对会越走越宽。
而剩下其他人,在失去张平怂恿和郭振邦这根主心骨之后,自然也不会再生出什反心。尤其鲁盛,他先前上山时候,大当家已经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他对丁伯连自然是全力配合。
毕竟,能好好活着,谁想作死呢?
众人从营房中离开时,才发觉张平竟没有死。
他不仅没有死,也没有受特别重伤,只是在侧脸颊上,被人用匕首划个X,伤口很深,属于愈合后定会留下伤疤那种。
杜兴等人见他还活着,心中那块本就要落地石头,这回是踏踏实实落地。
宴王人对张平都能手下留情,对他们定然会更为宽容,想来也不必担心事后再找他们算账事。
“你定很好奇,为什没杀张平,而是只在他脸上刻两刀。”从私兵营出来之后,于景渡朝容灼道。
至于营中士兵就更不必担心。
他们还有几个月军饷没领,再加上知道法不责众道理,目前他们反倒是最好安排人。只要将领们老老实实投诚,他们自然是要听命令行事,领谁军饷不是领呢?
为朝廷踏踏实实卖命,至少不用担心粮饷会断。
那几日喝稀粥日子,他们可不想再过遍。
“郭将军。”黎锋最后看向郭振邦,“劳烦你同走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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