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会儿都很庆幸听丁伯连话,而不是跟着张平起胡闹。
“豫州营刘将军会暂代郭将军,管理营事物,杜兴你要好好辅佐刘将军。”黎锋道。
“是,末将领命。”杜兴忙道。
这几日,杜兴经历得太多,反倒看开。
最初在得知花楼里事情是于景渡和容灼刻意设计之时,他也愤怒过。
众人颗心都跟着沉,却没人敢出声。
他们都不约而同想到那个最可怕结果,但这种惊惧带给他们却并非勇气,而是比先前更深退缩。人往往就是这样,在错失最初反抗之心后,剩下路就只剩臣服。
尤其是于景渡刀,并没有朝向他们。
片刻后,于景渡从外头回来,又走到黎锋身边立着,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但或许是心理作用,明明这人身上手上丝血迹都不曾沾染,在场众人却都觉得鼻腔里充斥着股浓重血腥味。
个年纪不大戍北军儿郎不撒手。
那被按住少年吓得大声呼救,周围以张平为首几个老油子却立在旁看着,美其名曰给那毛头小子个成长机会。
最终,是个半大不小少年拎着把匕首将那个俘虏刀结果。
当时那刀正中俘虏心脏,下手稳准狠,倒是把看热闹几个老油子都惊到。
当年那个少年叫什名字来着?
但他并非不识时务之人,尤其是何川贵死后,张平连同其他人处处排挤他,更令他磋生出点锐气。而在目睹顷刻间便近乎分崩离析私兵营之后,他也终于意识到,这切罪魁祸首并非是于景渡设计,而是大营本身就不堪击。
他甚至庆幸事情发展成这样。
若私兵营不出事,将来真有为太子效力那天,他几乎不敢想象局面会多可怕。
支徒有其表军队,能换来
“没事。”于景渡在容灼耳边低声道。
容灼慢慢转过身来,目光下意识在他手上扫眼,是干净,没有血。
“好,今日暂且就先这样吧。”黎锋开口道:“丁先生,依着咱们先前说,你依旧在大营里做军师,大营里将领,除张平和郭将军之外,也都继续依着从前职分留用。”
他这话出,跪在地上众人不由都松口气。
没想到宴王说概不追究事竟然是真?
张平心念急转,然而下刻他便被人拖着后颈拖到营房外头。
地上跪着众人都惊疑不定,随后听到外头传来好几声惨叫,那惨叫声惨过声,像是遭受极大酷刑般。
饶是他们这些见惯生死人,这会儿也不觉有些胆寒。
只因此刻他们都和张平样,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鱼肉……
忽然间,叫声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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