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半掐着腰,扭头看阿阮,语气带着心疼叹息,“在青禾村里挨个数,哪个人家夫郎有咱们阿阮这贤惠,这魏秀才将来若是赶始乱终弃定然第个饶不她!”
王氏说这话时候咬牙切齿,仿佛真会发生样。
阿阮听却只是笑笑,手上割稻活儿不停,显然是没放在心上。
王氏眼珠子转,又说道:“阿阮你有没有听说过邻村张秀才?”
他只是这问,根本不在意阿阮回答,自顾自接着说道:“这邻村张秀才是个头脑聪明,进
魏怜没有办法,只能先抓紧收完自家稻子再来帮阿阮。
大家地连着地,男女都有,也没那些避讳。邻里下地割稻时瞧见阿阮,都笑着打趣他,“魏秀才是怎舍得让你下地?”
阿阮知道他们看不懂手语,也不抬手比划,听见他们说自己,低头笑就过去,也不当回事。
男子们聚在起,哪怕中间隔着块地都不影响他们聊家常闲话。这家夫郎说句,那家夫郎搭个腔,聊好生热闹。
也不知道是谁提那句,这话题就这毫无预兆扯到阿阮身上。
悯又不在家,这种收稻子活就落在阿阮肩膀上。
本来魏怜计划很好,两家麦子都由她来收。奈何人算不如天算,孙氏下地弯腰割稻时候,觉得眼前阵眩晕,差点就头朝下栽在地里。
魏怜吓不行,赶紧将人抱回去。请来大夫看,原来是有身孕。
两个人成亲已经六年,这是除魏洛外第二个孩子。
魏怜夫妻两人之前误会解除之后,日子就直过得浓情蜜意,有孩子也不属于意料之外。
“阿阮呀,魏秀才这去得多久啊?”
说话是村里王氏,魏悯似乎不怎喜欢他,平时见面也很少让阿阮跟他打招呼。
可今个阿阮听见他指名道姓,就知道躲不过去,只能抬手比个十五。
王氏意味深长哦声,尾音拉老长,“那是挺久呀。”
见阿阮闷头干活也不说话,王氏瞥瞥嘴,看着是在跟旁边地里男子说话,其实是故意说给阿阮听,“这女人呀,旦飞黄腾达,谁还记得家里黄脸夫郎?你在家为她累死累活,她在外面指不定左拥右抱呢。”
孙氏本来还能下地帮忙割稻,如今他怀孩子,这弯腰活自然干不得。
两家人活要是都落在魏怜个人身上倒是有些重,何况秋季多雨,这稻子可拖不得。
阿阮稍微思索就做出决定,他让魏怜先收她自家,这地里由他自己来收。
稻子卖钱可是要留给妻主上京赶考,点差错都出不得。
阿阮这人看着脾气温顺,其实不然,他若是认定件事,那就倔跟头驴样,好坏不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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