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太医心头蹦哒,心说果然凤凰不落无宝之地,旦知道他和皇帝有牵搭,她就开始琢磨自己关心事儿去,总算还有点儿上进心,这很好。
至于怎形容皇帝呢,他得好好斟酌下。
“帝王执掌万里江山,人君之重,重如泰山。不过皇上是个和蔼人,满朝文武不都说皇上是仁君嘛,要是惹得仁君震怒,定是臣子做得太过分。”他边说,边回头瞧她眼,“听说你那哥哥,早前是个巨贪啊。”
颐行摸摸鼻子,“也不能这说,先帝爷几下江南,都是们尚家接
医此时盘算。她还心觉得他人品很好,对待皇帝也好,小宫女也好,都视同仁。
于是她也没什可扭捏,背过身去解开领上纽子,层绿绸层里衣,最后剥出那嫩笋芽般肩头,往前递递说:“您给瞧瞧吧,究竟伤着心肝脾肺肾没有。”
有点儿晃眼睛,这是夏太医看后第想法。本来咬着槽牙较劲,当她真脱下衣裳让他过目时,好像又变成另种感慨。
……当年黄毛丫头长大,长出女人身条。不过十六岁确实还稚嫩,这圆圆小小肩头,还不及他握……
他忽然有点羞愧,并没有大仇得报后快活,反倒觉得有点良心不安,不该和个孩子认真计较。
“看着……没有伤及五脏六腑,击打之后有瘀血,不碍,修养两天就好。”他视线很快调开,调到药箱上,过去胡乱通翻找,找出舒经活络药油递过去,“请人帮忙,早晚揉搓进皮肉里,瘀血慢慢就会散。”
颐行不疑有他,阖上衣襟忙去接药,含笑道:“原说是皮外伤来着,您还不信,不过瞧瞧好,瞧完也放心。”手忙脚乱把衣裳整理好,又去案上搬茶叶筒来,说,“您且坐坐,给您沏壶新茶。们这儿喝是高碎①,慢待您,今儿多谢您,大热天气,特特儿跑这趟。”
夏太医自然不能乱用别人给茶,就算是盛情款待,也不便坏规矩。便道:“茶就不喝,你细心照料她吧。记着别让伤口碰水,要是有什变化,再来找就是。”边说边收拾起药箱,往肩头背,头也不回地迈出门槛,说“走”。
旗下人客套,颐行当然也不例外,她追出去,扬声说:“夏太医,送您程。”待追上去要给他背箱子,他让让,没有接受。
不接受不要紧,不妨碍颐行和他就伴儿。这路上她也打自己小算盘,试探着说:“夏太医,早前没想到,您竟还是御前红太医呐,难怪您行事那磊落。想问问您,伺候皇上时候,是不是都捏着心呐?皇上是天字第号人物,脾气八成大得很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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