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安在他身边盘腿坐下。
“还记得那会儿,夏末秋初里最盼着来清扫太液
“东暖阁里那圣旨……难道不是诛杀王阿?”
“那圣旨上字未写。”赵驰道,“谁告诉你这圣旨与王阿有关。”
“是董芥……”何安说完这话,猛然醒悟,“不好!陛下……先告辞!王阿那边怕是要出事!”
他匆忙行礼,不等赵驰出声阻止,已是急匆匆退下去。
*
“奴婢也不敢说让陛下看在奴婢面儿上饶他。只是样,若真要追究起来,他那些作为,终归是因为奴婢而起。要不奴婢带他受过?”
他连声哀求,好不可怜。
赵驰还怎看得下去,压着胸口火气,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,瞧着他:“何安!”
何安愣:“主子?”
赵驰瞧他哭红眼眶,心终归是软。
“他……虽然可恨,但也……可怜。”
“他可怜吗?”赵驰问,“兰家上下百五十二口人性命不是命。只有王阿才是?母亲在冷宫绝望而死,尸体草草裹就埋在外面,永生不得入皇陵。难道不可怜?王阿可怜?!哪里可怜?!”
他又可恨,又可怜。
可恨在无恶不作,草菅人命。
可怜在这身体残缺,爱而不得……
内教场在皇城西北拐角,离西苑太液池又近。
何安赶到时候,王阿在五龙亭里席地而坐,他穿身最朴素内饰官服,晃晃悠悠饮酒唱歌。
等他进亭子,王阿笑:“你来?”
“你让董芥昨晚去诓骗,说是陛下要杀你。”何安问他,“你想干什?”
“这说,你已经替去向赵驰求情。不然你怎知道赵驰并不想杀。”王阿道,“哈哈哈……你果然是急,大清早就去养心殿吧。坐。”
“你永远不要跪,也不用求。”他说,“你别忘,们是拜过天地夫妻。是你相公。”
“那、那王阿……”何安哭有些头晕,茫然问。
“没有要杀他意思。”赵驰说,“冤有头债有主,虽然厌恶他,却还不止于糊涂到这个地步。不是他王阿伪造这些信,还有李阿、陈阿……只要他们愿意,总有人会做这杀人刀。”
“那、那圣旨?”何安怔怔。
“什圣旨?”赵驰问他。
何安不知道自己在说王阿,还是在说自己。
王阿走过路,做过恶,他都走过、做过……兔死狐悲、触景生情大抵如此。
他手里沾血,原本就只值得去死。
可……
“主子,饶他吧。”何安凄切叩首道,“奴婢小时,他救过奴婢命。若不是为救奴婢,若不是为救,他怎会去做万贵妃让他干那些腌臜事儿。又怎会害兰家家破人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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