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屁股过去,徐宙也还朝那个方向望,问句南烟:“副驾好像是刚才跟你打球那个外国女啊——那是怀医生车吧。”
南烟收回视线,“好像吧。”
徐宙也揣测下:“那会儿就想问,他不是快结婚?怎还带别女人来打球?要不是见过上回和他来买画那个女,今天差点以为这个外国人才是他女朋友。”
“他也不像想结婚样子吧。”南烟笑着下结论。
“哦?有说法?”徐宙也今天就总觉得他们好像很熟,不仅仅是“见过”关系。应该有解过。
“说要帮你拿你自己又不愿意,怪吗,”徐宙也低低头瞧她手里画儿,长刘海儿那飘扬下,眉目精致隽秀,眼底跟着泛起笑意来,嘴巴却挺毒,“——所以替拿着吧你。”
他说完往前走出几步,甩开她段距离。
南烟听他这口气,又气又笑。她跟上去,用画框儿故意搡他下。徐宙也顺着她这动作,把就将她手中画夺过来,抱在自己怀里,再用臂弯给她单薄肩膀这夹——
“徐宙也,你放开!”
“放开你你自己走回去吧,坐车走——”
小脏辫没空来接徐宙也和南烟,他们要自己想办法回去。
这个高尔夫球场位置差不多在郊区,出去沿路走段儿,离出租车泊停点也还有点距离。
徐宙也搬画来时,坐在小脏辫车上还没什太大感觉,这会儿真是觉得十万公斤重。南烟帮他抱幅,前前后后跟着他,看起来也挺费劲。
徐宙也脚步停停,伸手,要从她手里将画儿拿走,“拿吧,这重,抱得动吗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南烟加快步伐,嗓音从前往后飘,“再往前走走吧,马上可以坐上车。”
话是这说,手下力道可点儿都没松,徐宙也揽着她肩,跌跌撞撞地就朝泊车点方向走去。好似又回到当年背着画板在北京城转悠整天,也丝毫不嫌无趣日子。
正这说说笑笑、打打闹闹,身后引擎声渐近。
两人都以为是来出租车,齐回过头。
辆黑色奔驰经过他们。不急不缓。
是怀礼车。
徐宙也几步跟上她,问:“会儿你去哪儿?”
“你去哪里。”南烟回下头。
乱发迎上微风,掠过张俏白脸与清澈眉眼。日色随时间渐渐消沉,如此瞧着他,显出几分慵懒迷离美感。
分手头回这认真询问他动向,徐宙也忽然受到些许安慰,情绪登时也没太低落,与她并肩走起,佯装无所谓地说:“反正不管去哪里,你总得跟着去趟画室,帮把画儿放回去吧。”
南烟看他眼,“哦,原来是找当苦工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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