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上都没敢问你,姓冷跟你说什。”南烟盘腿坐起来,问他背影。
“你直没问,还以为他跟你说什,让你大气儿不敢出。”徐宙也笑着回头看她眼。脑袋后皮筋儿摘,头发慵慵懒懒地散开,笑容也显得流里流气。
南烟顿顿,突然害怕是自己那番话顶撞到冷嘉绅搞砸事情,她尝试开口想主动承认错误,徐宙也忽然说:“老冷说他还挺喜欢你。”
“哪种喜欢啊,”南烟心下松口气,又开起玩笑来,“别是想包养那种喜欢吧。”
“想什呢你,你脑子里就没正经事儿,”徐宙也拿两桶泡面过来,撕开包装,“他就跟说,说你胆子挺大,挺敢说,做别应该也挺豁得出来——然后,看咱俩那幅画,说你很有天赋,应该好好造诣
南烟没说话。
他再无意掠过眼,置顶已经取消。
徐宙也总在想。
如果两年前,她那个喊好多年“姐姐”“妈妈”没有回到北京,没有让那群多年来都咬住她们母女死死不放黑.社会重新找到她们,他和她是否还能像原来那样好好在起。
路这想着,坐车上聊会儿别,气氛也没之前那尴尬。只要他不与她聊那些从前过往,不与她谈感情,不去想如何帮助她,他们之间还是有聊。
南烟没多说什,漫不经心地在口袋中摸着烟,“猜,跟你想样。”
路边等车。
徐宙也条胳膊懒懒搭在她肩。风寒,南烟身上那件毛衣外套实在单薄,他这揽着她,倒十分暖和。
南烟因为经常更换手机号,都不怎使用社交软件。微信也是不常看。
这会儿发现有条两天前未读消息。
现在就像是丝毫不参杂友谊之外感情因素朋友。
从朋友开始,终点又成朋友。
回到画室,两人累得腰酸背痛。路上还商量去哪里吃个饭好,扔下画儿就瘫。去球场还是大中午,到现在口饭没吃,最后决定吃个泡面解决晚餐。
徐宙也去厨房烧热水。南烟躺在懒人沙发上,又打量起他房间来。好像换窗帘。
前段时间她从这里搬走,东西都拿走。她来时就没带多少东西。现在这屋子少她、多她,好像都没什区别。
郑南禾。
徐宙也扫眼她手机屏幕,看到最上方置顶那个黑色头像。
他有点意外,又有些惊喜:“还是你置顶啊?”
“哦,懒得取消,”南烟淡淡笑,“也不怎用微信。”
“懒就是两年,真不错,”徐宙也拿走她烟盒儿,放支烟在唇上,语气有点好笑,“给你发两年消息,条不回,结果到现在还是你置顶,忘不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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