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礼淡淡地哦了声,“是吗。”
女人外套松散在肩一侧,一字领毛衣领口敞开大半,红发缭绕在雪白脖颈,左脸隐隐一道伤口。
今天受的伤。
还是怀礼带她去处理的。
陈舒亦才想说些什么,已跟随怀礼的脚步绕到了他车的位置。
距离倒是不远,车身遮挡住视线,就看不到了。依稀还能听到他们促狭的低语与喘.息。
号不好,还以为是怀阿姨一直没回我。她说她在门口等我们。”
怀礼也收到了一条相似的。
同时,晏语柔的消息弹出来:-
[要不你过阵子来趟伦敦吧。]
他看了一眼,接言道:“现在该堵车了吧。”
怀礼脚步一直没停,走到车前,拉开车门上去了。
陈舒亦随后上到他副驾驶,顺口说了句:“我还以为那个酒吧的老板就只是开酒吧的,今天在展馆碰见,没想到还是搞艺术的啊。”
怀礼没说话,打开了车载空调。
陈舒亦感动他的细心,她今天正好外套穿薄了。笑了笑,继续说:“我那会儿去康复中心,还听他们画室另一个老师说,他不仅开酒吧,Rita老师……嗯,是叫这个吧?和他还准备开个画廊还是什么的呢,我有朋友是做这个的,应该,要很多钱吧。”
车沿一道长坡径直驶出了停车场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陈舒亦感叹,“上海也这样。”
“哦对了,”陈舒亦说,“我订了上次跟你说的那家牛肉特别好的餐厅,就在剧院附近,我以为今天应该会按时下班的,谁知道怀阿姨的手术会才开完,八点半话剧开场,得快点儿……了。”
陈舒亦正抬头对他笑,注意到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某一处。
她也顺着望去一眼,倏然一怔。
两辆车的夹缝之间,最近常能碰见的那个红头发的女人,和那个长头发的男人正热烈地接吻。几乎难舍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