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姬先生。”乔清许动动喉结,掌心覆上姬文川手背,“你是不是也很害怕?”
说完,怕姬文川否认,他又说道:“你不用觉得丢脸,因为比你更害怕。”
姬文川轻声笑笑,揽过乔清许肩膀,说:“有你在就不害怕。”
乔清许靠在姬文川怀里,看着他下颌线,问:“为什?”
“们俩要是都害怕,”姬文川收起下巴,看着乔清许说,“那不是早就吓死在里面?”
乔清许松口气,披上外套走到姬文川身边,问:“你怎坐在这儿?”
“抽根烟。”姬文川说。
小院里已经覆上层薄薄白雪,闪烁烟头在片白茫茫之中格外显眼。
乔清许在姬文川身边坐下,奇怪地问:“你不是不抽烟吗?”
“睡不着。”姬文川说。
着他问:“姬先生,你不害怕吗?”
这天中,乔清许感受到从未有过恐惧,但反观姬文川,始终保持着沉着冷静,让乔清许六神无主时总能找到依靠。
“不怕。”姬文川柔声说,“害怕,你怎办?”
就像在地震发生当时,姬文川怀抱给乔清许安全感样,此时此刻靠着这温热胸膛,他也感到无比安心。
人旦放松,困意便席卷而来。眼皮渐渐阖上,乔清许终于睡过去。
乔清许换位思考地想想,如果他要去保护个人,或许在当时情况下,他也会把恐惧抛到边。
所以姬文川不害怕并不是他意志力真有那强大,面对如此毁灭性灾难也可以无动于衷。
他只是为保护乔
他抬起右手,嘴唇含住烟嘴,深吸口气。
烟头处红点随着他吸气动作亮起来,飞速往上燃烧,在即将接近烟嘴时,忽地又黯淡下去,最后被摁灭在走廊边缘积雪中。
夹杂着水汽烟雾被吐到半空,使得姬文川放空视线更加迷离。
乔清许看着这样姬文川,突然反应过来件事。
原来姬文川云淡风轻都是装,他也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今天发生切,但身为家之主,身为乔清许依靠,他没法对别人诉说他恐惧,只能半夜来到屋外独自消化。
睡梦中,铺天盖地尘土再次弥漫四周,有人在惨叫,有人在哀嚎,乔清许迫切地想要帮忙,但只能眼看着无数人被掩埋在钢筋水泥土之下。
他急得满头大汗,四处奔波,这时,座大厦在他头顶倾倒,他猛地睁开双眼醒过来。
身边空荡荡,连被窝都冷下来。
乔清许连忙从褥子上爬起来,慌慌张张地朝门外跑去:“姬先生!你在哪儿?!”
面朝后院那头推拉门倏地被人拉开,身披大衣姬文川坐在廊下,叫住乔清许:“乔乔,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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