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怀素看向他,声音沙哑:“他们和说那个药服下没有痛苦,只会笑着在睡梦中离开。”
云祯道:“姬怀素,你若是想要原谅你,除非你在跟前服下黄粱终,亲身尝次那被地狱烈火寸寸烧死滋味,除此之外,别无他途。”
姬怀素脸上笑容再也不能维持住,他脸色微微抽搐,云祯笑着看着他:“而且,你不说也知道,皇上没有死是吗?皇上他回来。”
姬怀素脸色变:“谁告诉你!”
云祯知道自己今夜处心积虑制造机会,果然让他诈出来真相,他笑道:“你把毒死后,皇上回来是吗?他为复仇,他没让你好过吧?”
夜深人静,忽然院子外传来马蹄声。
丁岱笑道:“侯爷回来,适才已和高信交代,远远看着,不要让他觉察,只放他进来,让皇上给他个惊喜。”
姬冰原微微侧耳听下,皱皱眉:“不只骑,有人同行,这是内院,能骑马与他同行者,身份必然贵重。”
夤夜能进入内院,还骑马并辔而行,此人是谁?
姬冰原止住丁岱,自己走出去,云祯这内院是主院,内颇为宽阔,庭院里种着几株梧桐枇杷,月色下树影婆娑,院子角叠石为山,栽种着芭蕉,下边泓清池,养着鲤鱼。
姬怀素脸色难看至极,伸手握住云祯手臂,极为用力:“是朱绛给你说是不是?之前就疑心……他也碰那珠子起火……还有那天他莫名其妙……是他是不是?他别有用心!他明明也在觊觎你!”
朱绛?云祯心里咯噔下,面上却保持着那仿佛明切笑容:“不告诉你,而且也知道,根本不是皇上私生子。母亲坦荡生,不曾与人苟且,皇上风光霁月,暗室不欺,更是千载难逢英主,你们这等小人,只会私底下抹黑揣测,无耻龌龊!蝇营狗苟,谋算终日,到头来不过场空。”
“对你
姬冰原穿过院子内鹅卵石路,走到前边月洞门前往外看去。
果然看到月下两人并辔而行,云祯穿着藕荷色便袍,长腿掀翻身下马,英姿飒爽,另外人玄袍素冠,形容俊朗,也正翻身下马,举止潇洒,却正是河间郡王姬怀素。
云祯将马缰顺手系在树边道:“有劳郡王相送,到这里可以留步。”
姬怀素笑道:“已到你住院子?这路程可真短,都已到门口,不带重游故地吗?还真许久不曾游览侯府,不知你院子枇杷,可还和从前般甜。”
云祯笑声:“姬怀素,实在佩服你,黄粱终是你赐给,你让那痛苦死去,然后你居然还能面对着若无其事和叙旧情,不得不说,能登上皇位,总是有些过人之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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