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冰原问:“舅舅究竟想说什,不妨直说。”
承恩伯道:“皇上践祚十八年,乾纲独断,但后宫始终空虚,史上有男宠皇帝不少,但都立后,后人也只当是皇上私事,不会太过指摘。皇上不如立后,之后无论如何宠幸自己喜欢人,也都无人可指摘。”
姬冰原目光发冷,但面容却还平静:“舅舅意思,莫非是想要朕立谈蓁为后?那是朕表侄女,不大好吧。”
承恩伯没想到姬冰原如此直接,微微哽,仍道:“已隔三代,又不同姓,并无妨碍。谈蓁又能替你治理宫务,使你无后顾之忧,便是皇上您想要宠爱个两个男宠,也只管放心,蓁儿是自家人,自然替你遮掩严实,尽可信任。”
姬冰原起身,想笑,但始终没笑出来:“好教舅舅得知,朕早已立昭信侯为男后,已上宗室金册。”
凉薄,功利心强,不是良配。不妨和舅舅明说,朕如今已打算另择年幼嗣子亲身教养,因此表侄女这边,朕还是建议舅舅另做打算,正好也才放恩科,朝中尽有英俊才子,不敢慢待伯府千金,朕也会加恩于他,总包她有个诰命夫人位份,富贵平安。”
承恩伯摇头道:“皇上,臣这个孙女,自幼就擅理事,八岁起就替她母亲理事,应细务,明明白白,清清楚楚,辖制下人,管理账目,操持家务,点儿不差,这学问上,也算得上沉静好学,博雅工诗,经史娴熟,她自幼志高,嫁人为俗妇,实在是可惜。”
姬冰原道:“祖父意思是?”
承恩伯却忽然又转个话题:“皇上,臣进京后,听说君大夫如今也在京里开九针堂。”
姬冰原脸色淡些:“是,前日朕发水痘,君大夫担心,从玉函谷赶来替朕看诊。”
承恩伯怔,姬冰原淡淡看向他:“能让宗令松口,自然是有足够利益,朕允在安王这支择嗣子教养。”
承恩伯满脸意外,姬冰原道:“你看,舅舅,朕不需要挡箭牌,就已经能为所欲为。母后和您担忧,根本不是问题,足够强足够高就行,不同意
承恩伯惊道:“皇上竟出水痘?惭愧,老臣未能服侍左右,如今可平安?”
姬冰原道:“舅舅关心,已好。”
承恩伯松口气道:“皇上果然是真龙天子,皇天保佑,这君大夫果然是医者仁心,侠肝义胆。老臣当日,受娘娘所托,对君大夫多有冒犯,言语轻忽,如今正好君大夫在京里,老臣正想择日向他道歉,求得谅解。”
姬冰原脸色微霁:“他倒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,朕也替舅舅向他道歉。”
承恩伯叹息道:“臣进京,就听说皇上怜惜昭信侯年幼失怙,十分照顾宠幸昭信侯,时时留宿宫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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