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说那炭事,就说那孵小鸡事,也能让你们挣个三瓜两枣,让家里日子好过起来,是不是?”
是个屁!
马翠芬坐在树下纳鞋垫,听到这话白眼都翻上天际。
他们要是好好跟许怀谦说,许怀谦个大男人能答应去入赘啊,还沾边?
“不后悔!”马翠芬才不后悔她决定呢,她这个从来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,只有别人对不起她,“他待在家里吃家喝家,让他去入赘帮们还债怎?他要是个有良心就该自己主动去入赘!”
起来,这见天拉那多车炭出去卖,就不知道得挣多少呢。”
这里入秋,正是卖炭好时节,好些人家这个时候就开始备炭,不然天冷天寒地冻,谁去送炭啊,而且到那时炭也涨价。
听说光是县里几家商铺就跟陈烈酒订好几十车炭。
车三两,就算只有十车那也得有三十两!陈氏宗族在这里扎根几百年,成片山林都是他们族里,又不要钱,随便砍,简直就是无本买卖。
“现在谁不羡慕陈氏宗族人哦,出这个有本事哥儿,能带着阖族人发财!”
缙朝田制要男子十八岁以上才可以获得朝廷授田,虽说也不多,五亩桑田,五亩露天,桑田可传子孙,也可买卖;露田不得买卖,死后归还。
她家那二弟,许荣华,就只有五亩桑田和五亩露田,他死许怀谦又没有到授田年纪,露田归还给朝廷,桑田被许怀谦卖给他们两口子字办丧事。
他家除个房子,什都没有,那许怀谦又是个病秧子,能不能活到授田年纪都难说,此间他吃什喝什,还不是要向他们这个大伯家要?
他们养活自己都困难,好不容易攒些银钱想起栋房子让家里
说起这事来,村里人唏嘘不已,早知道这陈烈酒这有本事,当初他们说什也要舍个儿子给他当赘婿,不然现在这烧炭活儿,怎也能够带着他们家个。
听说,光是去烧炭都天给三百文呢,更别说那些不用烧炭,家里有山林坐在家里等人来收木材,就能赚钱。
可惜,人家不收宗族外人,就连山脚下也是白天黑夜有人守着,保证只蚊子都飞不进去,生怕这生财法子叫人寻摸去。
想到这个不少人都后悔,后悔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珍珠当鱼目,白白让许怀谦那个病秧子捡这个大便宜,现在村里男人,有谁不羡慕许怀谦,简直躺赢!
不过想到有人比她们更惨,她们心里就舒坦:“富贵家,你后不后悔,要是你们当初跟怀谦那孩子好好说,让他好好风风光光入赘到陈烈酒家,是不是你们现在就能去沾点他们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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