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,他磨磨唧唧的,怕不是想把她活活渴死。
小半锅水。
烧了一会儿就好。
她觉得直接将水倒了很浪费,便将他翻出来的碗都烫了一遍。
然后将他拿来的矿泉水倒进锅里,稍稍加热一下就好。
一点都不羞愧。
傅言真弯腰去找插线,最后叫他在另一个柜子里找到了装锅的纸盒,里面确实有团黑色的电线。
曾如初问都没有问,知道这锅肯定没用过,让他先放点水。
他放了一锅水。
她让他倒掉一点。
背脊的衣料都汗湿了。
再走近些,不由庆幸他还好没忙明白。
傅言真刚想骂一句时,听到身后一声提醒:“插电的。”
他转过身,对上曾如初那一脸的一言难尽。
“这锅,”曾如初吸了吸鼻子,“用不着火。”
他拉开一个柜子,里面空的。
再拉开一个,依旧空的。
又拉了两个,看到一套碗碟,也是崭新的,一次没用过。
拉开一个又一个,竟真叫他找了口锅。
又在厨房,折腾了半天灶台。
事实上,他就没进过厨房。
都说君子远庖厨,他远的怕是比君子还很。
曾如初也没哄他,淡淡应了声:“……看出来了。”
傅言真:“……”
没等到沸腾,觉得差不多就将水倒了出来。
煮火锅。
不过最后没煮成。
没人愿意清理现场。
不过那口锅好像还在。
思及至此,他走到厨房。
没必要烧开。
等着的间隙,两人一阵沉默。
她累。
傅言真尴尬。
后面还是傅言真先开了口,他画蛇添足地说了句:“……之前没进来过。”
他倒的只剩一点。
……
行吧。
还是她自己来吧。
有点煞风景的想着,这人要不是傅言真。
傅言真:“……”
曾如初将锅掉了个身,手把后面的插孔在他眼前摊开。
傅言真只瞄了眼,就错开视线,一时不好意思再去看。
曾如初在他脸上看到不好意思,也是件稀奇事。
以前张老师喊他背课文,他颇为理直地问:“您觉得我能背的出来吗?”
硬是没出火。
底下天然气的控制开关都没打开。
怕是能出个鬼火。
曾如初听到一阵细细窣窣的声响,不知发生什么,只能挣扎着起身,循着声走到厨房,就看到傅言真在那里瞎忙。
什么没忙明白,还出了一身汗。
走到客厅时,发现灯光颜色变了。
她刚出来时瞥了眼,看到的光线是冷白的,现在变成很轻柔的暖黄。
傅言真调的。
这被耗的所剩无几的长夜
顿时感觉两眼一抹黑。
窃贼进了这儿,可能都比他熟悉一点。
灶台上空空如也。
抽烟机一次没用过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