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璲曲起食指,摸摸下巴:“朕听说你是舒无言弟子,那你再猜猜,朕与傅公子前来目?”
“弟子不敢当,只是言姑娘婢女罢。”兰儿谦卑地说,远远望着傅秋锋,留恋与惋惜在沉静眼底闪而过,“那时才七岁,只能做些扫地擦窗活儿,但总归是贴身婢女,寸步不离跟着她,如果您想在身上得到什,那定是关于言姑娘,您是为傅公子吗?”
容璲下意识地偏下头,看见傅秋锋抿着嘴角忍笑表情,然后干咳声,故意严肃道:“看来你也不过如此,傅公子值得朕大费周章亲自出宫?”
兰儿想想,补充道:“民女相信傅公子值得,傅公子有任务在身,也只有您能命令兰心阁主人傅公子,现在这个局面,想必也在您计划之中,民女所说为傅公子,同时也是指您公事。”
容璲不禁有种被看透,甚至看高挫败感,这个局面可不在他预测当中,兰儿不
箱中夹层空间堪堪能藏进个身材正常人,箱子做精巧,三尺多高,五尺余长,不止能装架古筝,夹层位置就在底座,从外面看像是为防潮而垫高加厚实木。
“这真是……”傅秋锋难得想不出应对之语,“出人意料。”
“不止弹琴,也略通制琴,习惯与木料打交道,也因为喜爱钻研过些简单机关之术。”兰儿谦虚道,她方才搬起古筝没上弦和筝码,放在箱底隔着几层黑漆漆绒布,团丝弦随便挂在箱边,再自然不过,单凭看和摸基本无法察觉箱底另有玄机,“这里亲手所制和知音相赠乐器共三十五架,大小箱盒不计其数,除非以刀斧毁坏,否则很难找到藏起来东西。”
“个青楼女子,倒是颇有余裕。”容璲意味不明地哼道。
“正因将闲暇与赏钱都拿来做这些无用之功,才至今都是青楼女子吧。”兰儿平静地说,“民女见过达官显贵不计其数,但今日得见贵人与公子,当此生无憾。”
“朕可未见你有多少惊喜荣幸。”容璲挑眉,“朕很好奇,你如何猜到朕身份?”
兰儿望眼窗外:“崇威卫盔甲是认得,楼下侍卫放您二人上楼,您身份必不般,最初也不能确定,但直到您拿出手帕,那上面绣龙纹是皇室特有样式。”
傅秋锋暗自瞥眼容璲,心说他,bao露可真快。
容璲捏着茶杯手指紧,瞬间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带这种花里胡哨手帕。
兰儿把眼神转向傅秋锋,微微颔首补礼:“其实公子在贵人身边,不也证实猜测?若您相貌并非巧合,您就是兰心阁主人,那能与您同来此人,除当今天子,还会有谁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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