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烟灰飘然坠地，半晌之后，陈昆道：“
确想过。但是它成立可能太小太小，并不觉得它会发生。”
“但它现在成立
，所以你得接受它，对吗？”
又是漫长沉默。
庄钰说：“
房间内安静许久，久到陈昆又点根烟，然后抽完。
“这五年就不该让他们见面，”他抱怨自己，“应该彻底不见才对。”
“那怎
能叫见面？”庄钰蹙起眉心，“他们都只是单方面地去看眼啊。”
“嘉嘉去找他，住在他楼上，不敢让他知道，次都没有下楼。”
“阿赐共就回国四次，在她艺考、高考、大学报道和毕业时候，没有次让她发现。”
进房间，妻子庄钰问：“你又叫他们来干什？”
“还能是为什,”他紧皱眉心,“陈赐这才回来几天，怎又待块儿去！”
“当时不是你说吗？”
庄钰道：“你要求五年内不见面,阿赐这走就是五年半,他们确实做到你要求,你到底还在强求什？”
“强求？这怎能叫强求？”陈昆说，“怎会知道五年还不够断他们念想？！”
街市上人潮涌动。
宋嘉茉站在原地,紧紧握着陈赐手。
陈昆走到他们面前，看许久，这才道：“上车。”
三分钟后,路虎点火启程，朝陈昆家中驶去。
车上,陈昆如既往地沉默,整个车内遍布高压。
“他们也许比你想更煎熬。”
“知道你是怎想，”庄钰说，“你觉得五年太长太长，再相爱也该被分开，你不想阿赐在外面留太久，因为陈建元也需要他。”
“你以为时间足够，你想，反正远远看眼，也不联系，说不定他们还会看到对方谈恋爱模样，渐渐心死，就散。”
“但知道，你内心有个很小很小念头——”
“你觉得，如果过这多年，他们要是还相爱，那就算。”
庄钰停会儿，声音变轻：“按理来说，在起会这艰难，有这多阻力,又分开五年多，再遇到时候，应该回归平淡才对。”
“前尘往事笔勾销，再热烈也都是过去，人都是会屈从于现实，谁不想过得轻松。”
庄钰：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，为什他们现在，还是站到起？”
陈昆停顿。
“因为喜欢。”庄钰说，“因为，太喜欢。”
但宋嘉茉手指,始终没有松开。
这次不会再退让,她想。
她会说服他们，她会和陈赐能够坦荡地,出现在所有家庭聚餐里。
到家之后,陈昆点根烟,正要开口，被妻子叫上楼去：“你来下。”
男人熄烟,又瞧他们好会儿，这才走上楼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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