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昨天约宁馥打球，宁馥说今天早上有体检，不去。
他又问是什
体检，才知道是要招飞行员
，女飞。
“男
要不要？”他问。
在黄
*
招飞体检设在榕城市三五五部队医院。
当天是个周六，虽然嘴上说宁馥肯定没问题，但王晓燕还是有点担心，
大早就醒。
她闺女在屋看书，似乎对今天重要性无所觉。
王晓燕气不打处来，心里却又觉得自家闺女这副气定神闲模样实在是喜人。
宁馥笑嘻嘻地跳起来给她似模似样地敬个礼。
至于说服她爹，可要比对付她妈简单多——
只要说句“虎父无犬女嘛”，宁建业就举双手赞成。
他是虎虎爸爸，当然是虎父无犬女！
只不过特地给老婆打电话，担忧自己闺女如果体检被刷下来该怎办。
最好，最安全那个。”
王晓燕冷笑声。
从宁馥回家满脸小心地提出要去参加招飞以来，她终于说出句超过三个字话：“去问你爸爸，最优秀军人，在战场上是不是最安全？”
宁馥不吱声。
“还有呢？”王晓燕仍问。
她在她这个年纪，还会因为高考焦虑得睡不着觉呢。
到医院门口，队伍已经排起来。两队，男生队女生队，男生队伍要比女生队伍长出半还多，蜿蜿蜒蜒从体检领表处直排到院子里。
王晓燕看见个男生在队伍里朝她闺女招手，笑出两排又白又亮牙齿。
“宁馥——！”
卫九州在队伍里喊，“体检完打球去啊！”
闺女好不容易有这个理想，心心念念想做飞行员，又好不容易等到这样个时也运也机会，可招飞体检不是开玩笑闹着玩，万哪里有点小毛病小意外通过不，他们家姑娘辈子在地上仰着脖子看天，心里可要难受！
他老婆在电话里听他絮叨三十分钟“给虎虎多买点补身体、好吃、可口”、“让她体检以前按时睡觉，不要熬夜”、“去体检时候千万别激动别紧张，如果有问题就申请看能不能复检”……
如果被刷下来，定千万安慰她，别叫她伤心。
他老婆在电话里统统应边，听着话题有循环往复趋势，终于忍不住道：“行，对你闺女来说，招飞体检就是给猫铁人三项，明白吗？”
她是东北虎啊。
她倒要看看宁馥还能说出多少个理由来。
宁馥：“还有……飞行员制服好看？空勤灶好吃？”
她瞟着王晓燕神色，“还有……
爱祖国蓝天？”
她妈妈终于抽抽嘴角，露出个似笑非笑神情来。宁馥大松口气。
“要飞就飞最前头。”王晓燕道：“管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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