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……
只需要在二十秒后，按下她手侧导弹发射
按钮。
不，只有十五秒
。
宁馥嘴唇动动，没有说话。
卫九州在剧烈颠簸中道：“再见。”
“重复，请将
击落，请将击落！”
*
塔台做出决定。
“飞虎
号，飞虎号，是否具备击落条件！”
通讯中响起另个人平静女声。
“——请将击落……请将击落！”
塔台寂静秒。
指挥接通与卫九州通讯，“汇报飞行状态！”
“根据判断，当前系统判断中，飞机已经坠毁。”
卫九州在通讯器中道。
飞行员拒绝跳伞。
如果此刻飞行员弹射出舱，飞机故障参数将无法确切地传回地面，而彻底失控飞机，也极有可能在坠毁时造成地面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。
而此刻，失控飞虎二号已经开始下降高度，电源无法被切断。
十秒后，弹射系统锁死。
切发生得太快。
己把自己问题想通，反而像眼前开阔片天地，觉得无比快乐。
就像胸腔下子被打开，可以包容下整片天，整片海。
他听见宁馥不着调子地哼着《莫斯科郊外晚上》。
她看起来像醉。
卫九州喝掉杯子里酒，哼起《喀秋莎》。
塔台指挥员在
“飞虎号收到，当前下方存在人居，二十秒后经过无人滩涂，将在滩涂上方开火，请示！”
“同意。时机由飞虎号全权掌握！”
他们有二十秒告别时间。
在这刻，秒都不能浪费。人们却不约而同地沉默。
宁馥飞虎号武器系统，已经打开瞄准。十字准星压在前方飞虎二号上，已经准确而稳定地锁住目标。
现在他被困在战机内，而飞机却几乎等同于无人驾驶，向前急速飞行。
飞虎号紧紧坠在后面。
再过三分钟，两架飞机就会飞出训练空域。
而如果任凭飞虎二号继续失控向前飞行，在油料耗尽坠毁以前，飞机极有可能飞出国领空。
所有人都知道，没有第二种选择。
卫九州声音保持冷静。
“目前驾驶系统锁死，重复，驾驶系统锁死，机身抖动剧烈，机身抖动剧烈！”
他已经使用所有可能手段来挽救飞机，但都无济于事。
通讯器里传来飞虎二号声音。
通讯系统没有失灵，甚至在此刻，保持着让人痛恨清晰。
*
飞虎号和飞虎二号，整个舰上唯双机编队均获得金头盔组合。
这是他们七百九十次试飞任务。
这场试飞，谁都没想到会出这样意外。
在所有参数切正常情况下，飞虎二号驾驶系统在急速盘旋中突然发生紊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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