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为人荒唐,鸷狠狼戾,侯爷日后可要多注意些,”薛放离缓缓地笑道,“再有下次,本王说不定会要侯爷整只手。”
他说得平淡,似乎只是在开什无伤大雅玩笑,但安平侯却知道,薛放离是认真。
他在警告自己。
安平侯低头道:“是。”
薛放离唇角噙着笑,许久,他才又悠然道:“侯爷可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三公子?”
男人淡淡嗓音传来,他神色懒倦,不知道来多久,又听多少。
安平侯神色变。
顿顿,薛放离慢条斯理道:“侯爷说这多,怎就忘,三公子是本王明媒正娶王妃。”
安平侯僵住。
薛放离望着他,状似好心提醒,“侯爷,手。”
“嫁入王府,是对不起你。”
江倦:“……不,你没有。”
他头皮发麻,不知道安平侯在做什,只觉得这人黏黏糊糊,好讨厌,说来说去都是个中心思想。
——你说气话,不信。
可江倦真不气。他换芯子,而且死过次,惜命,知道生气不值得,气出病来怎办。
安平侯不知他意欲为何,只得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……王妃。”
“原来侯爷知道,”薛放离撩撩眼皮,似笑非笑道,“那方才本王怎会听见,侯爷唤三公子本名?”
“都说侯爷有幸受过白先生点拨,为人处世亦有其几分风范,知礼更守礼。侯爷见三公子,不仅直呼其名,更是纠缠不休,这就是侯爷所谓君子风范?”
薛放离笑意不减,偏偏眉眼片寒凉。
安平侯知道离王在借故折辱自己,可他毫无办法,离王发起疯来,连当今圣上都无
安平侯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,还是江倦自己趁机夺回,就觉得倒霉。
撞上安平侯,还被薛放离当场抓获,会不会被王爷误会啊?
这样想着,江倦瞄他好几眼,目光润泽。
撒什娇?
薛放离扫他眼,自然也注意到江倦小动作,他眉头皱,终于又开口。
想下,江倦认真地说:“侯爷没有对不起,真。王爷光风霁月、温文尔雅,与传闻很不样,他也对很好,能进离王府,是之幸。”
离王是什人,安平侯又怎会不清楚。他与离王多少打过交道,知道这是个多危险、,bao虐男人。
安平侯道:“你不必如此。离王为人荒唐,鸷狠狼戾,他是什样人,比你更清楚。”
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,何况江倦又不是没和薛放离相处过,他不想再跟安平侯车轱辘下去,再次尝试抽出手,“侯爷慎言。”
安平侯望他许久,只当他害怕,“江倦,你——”“本王再如何,也比不过侯爷,背后论长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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