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斯卡又添几块木头进去,火光阵摇曳,荡起阵火星。
“后悔过,所以觉得,不该让你走上旧路,你没办法阻止他前进,就连他自己也无法阻止他自己。”
眼里倒映着壁炉里焰火,将奥斯卡浑浊眼睛映照成灿金色。
“都到这种时候,即使他拒绝,使命与职责也会驱使着他,不得不前进。”
“所以你才想开所谓庆功宴吗?”塞琉说道,“这不是什庆功宴,倒更像是场告别晚会。”
这听来,筑国者反而不是什荣耀身份,而是个苦痛诅咒。
“你这算是害吗?”塞琉问。
“是你要求这样,们说好。”
奥斯卡严肃起来,抱紧毯子,副以为塞琉要反悔样子。
好不容易抱上大腿,让自己余生都有人养,奥斯卡说什也不会放弃这个铁饭碗。
“所以你就自甘堕落?”
“什叫自甘堕落啊!这是在寻找适合自己生存之道!”
奥斯卡急忙辩解着,神情舒缓开,感受着壁炉温暖,他显得很放松。
“前半生居无定所,后半生便想安定下来,最好在个地方直待下去,所以写书还真是个不错工作啊,只要窝在屋子里写字就会有钱赚……虽然没挣到多少钱,但这个工作确实不错啊。”
塞琉勉强地露出笑意,她被奥斯卡这糟糕生逗乐,虽然按理说她不该笑,毕竟嘲笑别人苦难有些不太好。
就像被识破样,奥斯卡嘿嘿地笑起来。
“差不多吧,”他叹口气,“就像故事结局,你就要和这些角
但很显然,他和塞琉想事情根本不样,塞琉根本不在乎奥斯卡铁饭碗,他个人才能吃多少饭。
“可……还是……”
塞琉想说什,但被奥斯卡打断。
“懂,懂,年轻时也这样,每次远行前,都会狠狠地拥抱着朋友们,”奥斯卡回忆着那些模糊脸庞,“当然,他们通常很反感,还度认为是不是有什问题。”
“可没办法啊,说不定就死在外头,也可能是等回来,他们死个精光,这种事没办法。”
“所以别给自己太大压力,们都是普通人,能做事情有限。”
“接受自己平庸吗?”
“当然,舞台只有那大,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站在聚光灯下,观众席那多,即便这样,有人还只是站票,”奥斯卡说,“接受平庸是件很难事,但也是件无法绕开事,你不是神,你能做只有凡人极限。”
“听起来真糟糕啊。”
“是啊,所以才想卸任,这样终于能当个无能为力凡人,而不是顶着个筑国者身份,继续着无能为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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