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司松不会是……
但被架出来人,猛地咳嗽起来,那声声,几乎要将肺咳出来。
五爷却在这声里,心猛然放。
人没事。
他听见后面跟过来李榭声音。
五爷让田庄里清点人数,看有无伤亡。
他看着乱糟糟人群,下想起自己那同父异母弟弟。
“詹司松呢?”
可田庄里人,你看着,看着你,竟谁都不知道詹司松现在何处。
五爷眼皮又跳几下。
但文泽告诉他,“是二房田庄,七爷锻造兵械庄子!”
他说得七爷,正是詹司松。
五爷眼皮不安地跳下,问火情,因着庄子里存不少粮食,这烧竟然烧得颇大。
“有没有人出事?”
文泽还不知道,“回五爷,眼下还在扑火。”
寺庙里和尚在山上来回走动着,敲响锣鼓打更。
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。”
……
半夜时分,外面突然喧闹起来。
五爷听到第声吵闹,便从床上坐起来。
魏姨娘送去魏连凯家里,等他回来,魏姨娘和树都没。
他后来也试着去查,但朱家人掌管二房,将所有人洗遍,当年人都找不到。
而他彼时和二房已经无关,也不便插手二房之事。
五爷说难查,“此事已过去近二十年,去哪查呢?”
这也是事实。
李榭并没走,还在劝说詹司松将铁枪拿去兵营用事情,所以当晚歇在詹氏二房田庄里。
他没瞧见五爷,上来就扯詹司松。
“你不要命?竟然跑去护着图纸,若是烧死
就在这时,忽然有人奔过来喊声,“五爷,找到七爷!”
“人怎样?”
他不由地就想到今日安大伯话。
有脚步声传过来,五爷在未灭零星火光中,看到从浓烟里被架出来人。
他心头猛地滞。
五爷皱眉,转头叫俞姝,“你和暮哥儿再睡会,去山下看看。”
俞姝点头应,“五爷小心。”
男人说好,转身出院子,骑马下山去。
这火顺着山风,竟连着窜两家田庄,寺庙和尚都提水桶前来灭火。
等火灭下来,房梁都烧断。
他动,俞姝也跟着醒,“出什事?”
五爷拍拍她,自己下床,披衣裳往外面去。
文泽声音响在门外。
“五爷,山下国公府田庄走水。”
“哪个田庄?”山下有詹家好几座庄子。
俞姝时无话。
夜深。
暮哥儿眯着眼睛打盹儿,不多时又睡着。
五爷将暮哥儿放到床榻最里面,让俞姝睡中间,他在最外面护着母子两人。
时节已入秋,夜里清爽许多,窗下又萤火虫绕在草丛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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