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子们般这样委婉时候,基本说出来东西都是要惹人生气,
……
龙图阁大学士曾弘毅已经在圣上书房里喝过两盏茶,官家素日是不会叫臣子等太久,他又极得皇帝宠信,圣上突然这样避而不见,只吩咐内侍赐茶,教他心底也生出些疑云来。
或许是内侍们记错皇帝喜好,书房内燃着些后宫常用甜香,叫他闻着总觉得有些怪异。
“曾卿这个时辰来见朕,可是有什急事要禀报?”
圣上从内间而来,叫曾弘毅疑惑更深,但还是即刻放下茶盏,躬身向皇帝行礼:“臣请圣安。”
便起促狭心思,将朵逼真牡丹簪到圣上乌纱冠帽边,失声轻笑。
风流雅士簪花成风,就算是宫中逢年过节也会赏赐给臣子们鲜花簪戴,可是有些生性古板人不太喜欢这项规制。
其中也包括皇帝。
圣上看眼镜中自己,即便身旁没人敢来笑他,亦要斥责她胡闹,“前面尚有臣子等候,你还敢如此?”
“可觉得官家这样还是很好看呀,”云滢凑过去在他面上蜻蜓点水般亲下,旋即躺回坐榻倚着软枕欣赏:“官家平日高不可攀,簪朵牡丹,反而俏皮起来。”
“朕安。”
皇帝坐在书案之后,吩咐人起身,他今日是去过次龙图阁与臣子议事,如果不是突然又出什急事,曾弘毅完全没有必要再来这遭。
“回圣上话,臣确实有桩蹊跷事要禀明,但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曾弘毅面露难色,这桩事叫人不解得很,但又与前朝后宫有干,要说出来恐怕会叫宫中生出许多是非来。
但是不说,日后皇帝问责,他们这些知情不报人恐怕难以将自己择得干二净。
“不知当讲不当讲,你也到朕书房里来聒噪。”圣上端坐在御座上时候瞧见奏折中间粒豆青色蝴蝶玉坠,稍蹙眉:“到底是什能令朕生气事情?”
圣上惯来隽秀清雅,如日月华章般令人敬畏远观,簪朵淡色牡丹在纱帽之侧,有种说不出来反差感,倒有些不符合人实际年龄少年感。
“花若有灵,知道你这样说,也要羞愧而死。”
圣上随手将那朵象生花拿走,起身往前面去,刚行两步忽然顿住,笑着望向坐起身云滢,吩咐宫人伺候她沐浴更衣:“既然东西已经留不住,便随她们去浴间罢。”
云滢愣片刻才回神,白皙肌肤上霎时染无尽绯红,她拿枕头,重新将自己埋得谁也瞧不见,偏偏又有只手掌落在自己头上,像是爱抚狸奴般,顺顺她毛。
“这些有什好可惜?”圣上抚摸下她柔软发心,怜爱道:“晚上还有呢,不用可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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