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云滢却记得,前世时候老娘娘并没有这样早过身,她虽然身不由己、消息闭塞,然而国丧这种事情旦有,那汴京城里人便都会知道。
甚至后来圣上还携嫔妃重臣侍奉太后离过次宫,到温泉行宫去过段时日。
“既然得用,朕回头吩咐人看赏。”圣上轻抚着她手,想着她这些时日必定也没少操劳,“太后能好转些,说来也是你上心缘故,清宁殿嬷嬷们倒是夸你几次,说是夜里老娘娘进药全仰仗着云娘子。”
云滢娇气时候自然是万般叫人头疼怜爱,但她并不是吃不苦人,哄人吃药口才还是有,也不会因为太后责骂而生气。
太后不耐烦她便受着,觉得药苦就特地咨询太医怎做些压住药味又
事,但是太医日常请脉也说无碍,虽说她如今没有身孕,只是从前后宫也不见嫔妃生养,因此内廷也没什关于会宁殿流言传出,她对这事也就随缘。
两人亲热腻歪都没什,但云滢却害怕圣上索要过甚,她会儿便不大好去清宁殿,她离皇帝稍微远些:“但是现在不行,老娘娘见要笑话。”
她偶尔抬眉轻怨,眼中别有番潋滟:“横竖太后娘娘笑时候官家不在眼前,圣上自然也便体谅不难处。”
美人肌肤胜雪,柔如凝脂,即便男子不是那种激狂之人,没有留下什痕迹,但是事后也能瞧出不妥,太后在宫中数十年,这些事情还是懂。
“而且这几日太后有些头疼,想着不如斋戒清净几日,再给老娘娘祈福,尽些孝心。”
云滢这样说,自然是不叫圣上沾她身子意思,皇帝每两三日也会到清宁殿尽孝,对太后情况也算是知道许多,他纵然与云滢情热,但也不至于定要现下得到,便微蹙眉头,说起太后病来。
“太后要强,往常身子也好,这两年却渐渐有卒中前兆,本来季节更替时候凤体便弱,经场气后彻底激出往日隐痛,太医开方子吃着也不见好。”
现下再也没有人敢说皇帝不是太后生,那对陈氏夫妻被人押着回蜀地,而之前进谏朝臣被太后贬斥之后皇帝也再没召见意思,朝野上下噤声,不敢私议皇家事。
“官家不必忧心,前些日子老娘娘也嫌宫中用药不好,常发脾气,”云滢见皇帝没有那份意思,稍微靠过来些依顺着他,宽慰道:“不过这两日新换个年轻太医伺候,比旁人都更敢下药些,脾气发得也少,想来头疼也能好些。”
本来皇后安排之后,嫔妃们也不觉得这侍疾能有多久,但是谁也想不到近来张太后渐渐有些抬不动手,太医施针也只能缓解些,反而病比原来更重,日夜离不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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