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天少批折子批到夜里,好好调养身体,都是又要做父亲人,也不知道爱惜自己。”
太后没好气道:“等皇后生辰宴你也得过去凑趣,不沾酒就是。”
“阿娘教诲得是,”圣上面不改色道:“儿子这两日头晕才好些,等咱们娘娘千秋,总该好得差不多。”
是圣上连陪她过个生日也要想着办法推拒,那看来也是阳奉阴违。
皇帝已经太久没去过旁人宫殿,偶尔去看看公主,也不会夜里留宿,更不要说中宫,这些时日更是从未踏足,从前他初十五偶尔还去装装样子,不知道是糊弄谁呢,现在连敷衍都懒得敷衍,直接同云滢道住在明光堂,连着五六次都没到凝清殿去。
就是先帝,也没有这冷落过皇后,皇帝就算是不愿意委屈自己,怎也该陪皇后过个生辰。
中宫千秋节同皇帝万寿节样是宫中重要节日,皇后生日七年都是办宫宴,荣华过眼,珠翠宝饰都看厌,这回突然想要清净些,只想同自己丈夫说话,那皇帝当然也没什好拒绝。
但圣上却莞尔笑,同太后讨罪道:“阿娘有旨,儿子本当遵从,但最近太医来请脉,说是朕身上有些不好,便恳请朕戒杯中之物,因此阿娘之言,恕儿子难从命。”
这话出,太后也有些吃惊,相比起皇后生辰,当然是皇帝身体更重要些,她面色严肃起来,看着圣上身后站着江宜则低声斥道:“官家身上怎,为何不向吾回禀声?贵妃还在明光堂住着,也不怕叫她染上?”
这别说是江宜则,云滢夜夜睡在圣上枕畔也不知道,不过太后也知道她在明光堂恐怕是被服侍那个,出事情还是先问罪内侍。
江宜则正要上前请罪,他在内侍省这多年,要说些瞎话替圣上圆谎并不是难事,但却被圣上示意退回原位。
“不是大病,是朕前两日误服金丹,身子忽然不适,才传太医,贵妃和宜则都不知情。”
提起这些方士金丹,太后又爱又恨,有些灵验,有些又损及圣体,“吾也不是不叫皇帝吃,可你好歹该有些分寸,叫旁人多试几次,你是万金之体,哪有心急先服用道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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