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被太后看得也有些诧异莫名,这些是皇后应有体面,他不会吝啬不给,就算是外面有什动摇中宫传闻,也是旁人见贵妃有孕揣测,明光堂暂时并没有这种意思:“但国库还不至于空虚到这个地步,朝里事情有朕,你无需担忧,叫人在引凤台操办就是。”
皇后很少听他说这样体贴话,神色和善,心下微微颤,还是笑着解释道:“妾这些年也热闹惯,人年纪大,也喜欢清净些,松松快快地过个生日,妾只想备桌酒,请官家往凝清殿小酌,其余恭贺寿礼,在妾看来无甚要紧。”
太后见皇后语意诚挚,心下也有成全意思,“娘娘这是在说吾,你年纪哪里大,要是想在凝清殿过生日,就叫官家陪你日又不是不成,有什担心?”
云滢听没听进去自己话,得看她怎做,皇后是中宫,若
揶揄他与云滢道:“这倒也是,平常圣上将贵妃看得紧着呢,若不是官家不在明光堂,恐怕也不能放贵妃过来。”
圣上淡淡笑:“贵妃伺候您是应该,儿子平日也不去问这些,不过是心有灵犀点通,今日在阿娘这里遇上,等下道回去而已。”
“正如官家所言,”皇后望着圣上去瞧云滢,心下哂,哪里不清楚他意思,无非是接人回去,“妾是想为着过几日生辰事情同娘娘讨个主意,不想就和官家撞在起。”
太后抚着头,眼睛看向皇后:“娘娘好日子,千秋节理当大办,前些时日吾和官家也是说过这些,引凤台应该十天前就得吩咐该如何操办。”
再过两三日就是皇后千秋,要是操办起来又有堆事情,她现在才来讨主意,就不觉得有点晚吗?
“官家也吩咐人来同妾说过,都是太后恩典,”皇后淡淡笑,“可是妾向俭朴惯,今年外面又有旱灾,想又想,觉得实在不该耗费民力来满足日之欢,想向您奏请,在凝清殿置办桌小宴乐乐也就算,实在不必张扬。”
其实偌大国家,年之内总会有些地方发生水旱灾害,这些都是正常,皇后往年虽然也不会过得太奢侈,但总还是会大办,今年恰逢半整之数,反倒是不过,叫太后不由得在她与皇帝之间多看几眼。
七郎如何她是再清楚不过,没有把握时候不会轻易将消息放出去,云滢就算是再怎得他意,他宠着就成,但皇后无大错,便不该轻言废立。
就算是元后事情为真,那也过去不知道多久,根本无从查证,而以后那些荒诞不经事情别说是他编来哄自己,就算不是编,只要没有发生,仅凭帝王疑心,也不可能作为废后依据。
“皇后心怀万民,当然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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