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天气原因,来庭审现场人就零星几个。
晏峤拉着邢白鹿寻位置坐下,邢白鹿便看见侧角落里坐着个人,穿着黑色大衣,还戴口罩。
只是个侧面,但他认出那是陆明嘉。
他示意晏峤看。
晏峤看两眼,忍不住问:“谁啊?”
江怀夏上次案子邢白鹿没有到现场,这次倒是想去听听。邢远霖前几天就说不想去,邢白鹿也没有勉强。
其实郑艳玲对他所作所为,邢远霖受到伤害并不比邢白鹿小。
在那之后直到现在,邢远霖对邢白鹿都直在愧疚里没有完全走出来。
月中桐城,气温已经降至十度以下。
晏峤逼邢白鹿穿秋裤,给他套上长款羽绒服,又给他围上围巾才带他出门。这条围巾是晏峤前几天给他新买,邢白鹿摸摸,又软又暖。
邢白鹿道:“真是不小心看见,不是故意。”
“不小心你还写批注?”
“那是特殊情况,以为你醒不过来,都做好辈子照顾个植物人准备,你怎还斤斤计较看你几篇日记呢?”
“是几篇吗?你可是篇不拉地看完!”
“噗——你怎那小气呀?”
动来爬山,你说好不好笑。”
两人对视看眼,噗笑。
晏峤心疼背过身:“行,今天先回去,上来。”
“嗯。”邢白鹿没矫情,趴在晏峤背上贴着他脸道,“等好,要睡你几百次!”
晏峤起初觉得这话怎这耳熟,后来才想起来他在日记里就这写过,想睡小鹿几百次。
邢白鹿道:“陆明嘉。”
晏峤顿时蹙眉不悦道:“都这样你还认得出?要是裹成这样,你还能认出来吗?”
邢白鹿愣愣,忍
他不免又想起郑艳玲住进邢家后,给他和邢远霖织过不少围巾手套,还有毛衣,那时候他真觉得郑艳玲给温暖像妈妈样,还想着以后也要好好孝顺她。
邢白鹿现在才知道,郑艳玲对他好只是在伤害他之后点点补偿而已。
车已经停在法院停车位上,晏峤牵住邢白鹿有点凉手。
邢白鹿往晏峤身边靠靠,晏峤顺势拦住他,低头问:“冷吗?”
他摇头。
“以后不许看,这是侵犯隐私!”
“嗯嗯,不看,绝对不看。”-
十天后,邢白鹿终于走走停停能自己爬到山顶。
晏峤看着他天比天好起来,比什都高兴。
又半月,江怀夏和郑艳玲案子审开庭。
他窘迫道:“不许背日记!”
邢白鹿抱着他脖子笑:“你最近还写日记吗?”
晏峤道:“有段时间没写。”
邢白鹿道:“写呗,保证不看。”
晏峤轻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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