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中泽?”
“二位或许不知,庆云馆是裴家子孙庙,馆主裴仁効是第九代家主,裴中泽是裴仁効嫡长子,年纪轻轻便已是黄冠修士。赵致然运气极好,为裴中泽所救,得以捡回条性命。要说赵致然与馆阁中人有旧话,也是潼川府这位裴中泽,与玉皇阁和华云馆都不相干。”
“会不会是赵致然托庆云馆门路,向华云馆求情?”
师弟错。可事已至此,咱们应当如何才好?师弟刚入四川,尚不知此地情形,还请师兄教。”
杜腾会发通邪火,心气平缓不少,回过头去仔细思量,觉得自家师弟两个顾虑并非无是处,因道:“且先将景都管请来,他在龙安府那多年,总能看出些头绪。”
景致摩虽然曾与杜腾会有些龉龌,但此刻形势不比从前,在某些方面和杜、徐二人目是致,故此被请来后,也尽力出谋划策。
“无极院与华云馆是没什交情,若说有话,也顶多算是有过旧识,据想来,应变故都应着落在那个方主赵致然身上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杜方丈应当还记得吧?去年夏初,无极院监院钟腾弘、高功蒋致标入西真武宫事,当时无极院报上来张拟任各职司人选单子。当时传言说,这是玉皇阁大炼师楚阳城所定,是赵致然去请楚大炼师出面结果,这种说法连都几乎信以为真。后来张监院说,此乃谣言,当时还有些疑惑,于是找门路仔细查究,发现果然如此。”
杜腾会抱怨句:“既然知道是谣言,为何最后还要全部答允?”
景致摩瞥杜腾会眼,心道如果不是你出来搅局,哪里还会让无极院得逞?宋致元怎做得上监院位子?那个赵致然又怎可能闹出这般风雨?不过此刻却不是纠缠过往时候,于是略过杜腾会抱怨,继续道:“后来证明此为赵致然私下所为,他打着楚大炼师旗号坑蒙拐骗,倒让他得逞几回,短短两年时间,居然由火工居士爬到经堂静主之位。不过这无赖儿行径还是,bao露出来,为楚大炼师发现,将他逐出无极院,发往白马山军前效力。由此可知,赵致然与馆阁修士有交情说法是立不住脚跟,倒是觉得,或许华云馆颁下记功令应当是真,而且献上灵药之人就是这个赵致然。”
徐腾龙奇道:“照你这说,那个赵致然就是个骗子,他哪里来灵药敬献华云馆?难道他行骗之术如此炉火纯青,连华云馆都被他骗?”
景致摩摇头道:“这却不然。他被楚大炼师发往白马山军前后,不知怎,为佛门妖僧所擒,掳去巴颜喀拉山,只是这厮当真命大,居然遇到潼川府庆云馆裴中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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