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大可能,裴家规矩极为严苛,据说是传全真孙不二真仙法门,连全真教许多戒律清规都学去,向来不轻易干涉十方丛林俗事,想要他们出面说合,难上加难!不过赵致然曾经与和张监院提起过,他随裴中泽从巴颜喀拉山逃回白马山路上,倒是祸害不少佛门寺庙,得来许多佛门法器都上交提调署,但也私藏不少银两,想来给自己偷偷留株灵药也属正常。恐怕他向华云馆敬献灵药,就是从夏国佛寺中偷来之物。”
听到这里,徐腾龙忍不住看眼杜腾会,心中忽然又重新坚定想要惩处这个私藏不少夏国银两和宝贝“无赖儿”念头。
杜腾会对徐腾龙可谓知根知底,见他眼神就知道他转着什念头,也不说破,只是问景致摩:“如此说来,这赵致然冒充修士名头,又私藏佛门赃物,嗯,再加上司职不力以至张监院遇刺,若是不予惩办,则西真武宫何以令人信服?只是华云馆刚颁下记功令,这却如何是好?”
景致摩想想道:“此事应当速定,否则不知赵致然还会搅出什变故来。依看来,严办是不可行,甚至降他职级也不可取,毕竟总还要顾及华云馆颜面……以为,或可将赵致然自无极院中调出,找家村庙塞进去,让他远离是非之地,这样便可防他继续兴风作浪——想必白都讲和廖都厨那边,也不至于再有什阻力。玄元观李监院不是来信替宋致元开脱?便将宋致元交给李监院料理,腾出位子,择腹心之人担任,由其监管赵致然……等过这阵风头,怎揉搓他都好说。”
此言大合徐腾龙之意,当即称妙。
杜腾会虽然有些不甘心,但也觉得景致摩所言确是个好办法,华云馆方面、李云河方面、白都讲和廖都厨方面,各方都不得罪,而且这条计策表面上似乎显得有些轻飘飘,实际上却留下将来整治赵致然余地——越想越举得这招果然更狠,非功力极深者而不可得。因此不禁又多看景致摩两眼,暗道自己以前当真小觑此人,今后还须多多提防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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