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也很无奈,于是道:“老袁,跟你说实话,若是嘉靖二十年时候动手,党项人什都说不出来,他们正逢战败,战败者就要有战败者觉悟,相信那时候党项人,是压根儿不敢说出半个不字,就算闹,他们也不敢闹大。但如今已经快过去三年,白马院都认他们田契,咱们再强行收回,事情就没那简单。”
“咱们大军在手,怕他何来?”
“老袁,你说这句
“你能把这城里城外小万党项人全部抓起来吗?”
“这……又何尝不可?”
赵然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,他只是指出,夏总督支持,是有限度支持,如果当真施行袁灏方略,最后情况会不受控制,到时候夏总督完全可以轻飘飘句话脱身。
袁灏显然也是有所准备,沉默片刻,向赵然表明态度:“最后若是有何错责,袁某力担之!”
“袁监院,你错,这不是你力担之问题,身为县父母,们要考虑不是如何去担责任——这本就是们义务,而是应当好好斟酌、仔细谋划,看看究竟如何,才能避免出大问题。当然,如果真要到担责任时候,扛九成,剩下成你老袁当之,哈哈。”
听袁灏杀气腾腾话后,赵然想想,道:“你说办法,上头是怎考虑?”
“总督府夏总督是支持!”
“他怎说?”
“呃……他对说过,对于叛乱,bao民,可以雷霆手段平之!”
“叛乱?”
“……方丈……袁某……”
赵然摆摆手:“继续说,天鹤宫那边,杜监院怎说?”
“原本杜监院是同意,但从去年之后,杜监院对此持模棱两可之态。故此以为,只要们能掌控住事态,杜监院当会默认。”
“去年之后?”赵然想起来,是杜腾会和自己被招至庐山质询之后时间,于是问:“是因为玄元观叶都讲?”
袁灏不得不承认,嘉靖二十年底,叶都讲开始巡视松藩之后,便再敲打各县,要求各处道院以稳定大局为重,不可轻启事端,做好对各部部民、遗留党项人优抚事务。而曾监院也正是以此为自己行事依据,对党项人和三部部民格外忍让,就是为怕引起地方不靖。
“……”
“何谓叛乱?”
“……”
“扯旗造反,或者聚众夺城,这当然算叛乱。那,围堵白马院算不算叛乱?对白马院下达令谕阴奉阳违、慢怠不尊,算不算叛乱?又或者,破坏田地、偷割粮食,算不算?还有,制造事端,挑动械斗,这算不算叛乱?又比如,咱们白马院人下去办事,被人打黑棍,这又算不算?”
“若有此等歹徒,有个算个,全部抓起来流放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