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见，不可知，不可被度量。
“你在听吗？”
他轻声问，等转过头去看，才发现盛夏早已合上
眼，脸颊通红，似乎睡熟很久。
时烨定定地看那张脸很久。
他听见自己
心跳和悸动，听见什
在呼喊，还听见什渴求。
“
有
个……好朋友，很好很好朋友，是他启迪做乐队和音乐。”
夜里时烨似乎有些疲惫，声音哑，听着居然有些苍老。
“他爸爸是研究天文，小时候总是带着他看星星看月亮，讲星座，讲些关于宇宙故事。”
“他爸对他很好。那时候，那朋友梦想是做宇航员，或者和他爸样做个天文学家。要在天上飞行，要就在地上研究星星和宇宙。”
盛夏越来越困。他有努力在听时烨说话，但意识重得像铅，直扯着他下坠，他又热又困，时烨话根本听不清。
上去似乎很冰冷，似乎都是冷色调，没有温度。”
时烨接得很快：“宇宙有温度时候，大概是宇宙大爆炸。”
“啊……”盛夏说着醉话，“爆炸，们就死。”
时烨深深呼吸，又缓缓吐气。
“对啊，死。”
月光照在他们身上，这刻他觉得比日光还要灼人。
喝醉，时烨在心跳声里对自己说遍。
随后他飞快俯身，很轻地吻吻醉倒在夜里盛夏。
——那种感
“后来他爸和他妈离婚。他爸去国外，十多年就跟他打过三次电话。他妈也没再管过他，大概是觉得看到他，就会想起那段不幸感情。”时烨声音静静，但越说越快，“后来他就变得很奇怪，活得挺惨，不让人接近他，也不去接近别人。”
“可后来他组个乐队，还是跟他爸有关系，居然叫飞行士。”时烨像是叹口气，“而且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。他以为自己不在意，很强很能杠，可等生活开始变得糟糕以后，他才发现，原来世界真有可能瞬间把你抛弃，谁都会不要你，谁都可能瞬间，无所有。”
房间里安安静静。
时烨不知道怎，就想起过往经过那些路程里遇到那些形形色色人。他喝醉，明天，未来，掌声，荣誉，爱恨，他在个盛夏夜里轻描淡写地对个没成年孩子诉说。像是那句话说样：和爱人吵架，和陌生人讲心里话。
不对，他没有爱人。
“星星也爆炸。”盛夏煞有介事地接话，“爆颗少颗星。爆炸瞬间，消失瞬间……也是最灿烂时候。”
时烨盯着那小片星星，有些自嘲地勾下嘴角。
“你知道乐队为什叫飞行士吗？”
盛夏在凉席上摇头，动作间有沙沙声响。
他马上就要睡着，太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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