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好，星星挺多。但时烨讨厌看星星，极其讨厌。
他又灌
口酒，接着又躺下闭上眼。
盛夏也躺下。他酒后兴奋
劲儿过去，此刻越来越困倦疲惫，加之发烧还吃过药，酒后劲开始冲上来，现在只觉得意识都有些恍惚。
“时烨老师，
听你第
首歌那会儿还在上初中。”盛夏声音含糊，“记性不好，但却记得很清楚……那天是周早上第二节课下，课间休息，学校广播放你那首歌，《宇宙》。听到时候刚好躲在器材室里面抽烟……那时候刚学会抽烟，还不熟练，抽还会头晕。就那天，听你歌，听得站不起来，像被附身样。后来甚至忘记回教室，就待在那里愣两节课，打铃声音都听不到。”
时烨睁开眼。
“没感觉，看你很爱笑啊。”时烨语气懒懒，漫不经心，“你唱歌时候倒是很有气质，可你不唱歌跟说话时候就……有点傻。”
“是吗。”盛夏看着时烨仰头喝水，喉结翻动，“平常不怎
爱笑，也不爱跟不熟人说话。”
小年轻不都这样，时烨心想。他笑下：“你说你钢琴也没考级，也没找老师，都是自己玩。要是自己个人练，很多人估计都坚持不下去。”
“其实不该说是‘玩’，而是它们陪着。琴是朋友。”盛夏合着眼，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，“但好像也是玩哦，和朋友在起就是要玩，要开心。”
“玩。”时烨闭着眼重复这个字眼，“开心。既然玩是为开心，那你怎会喜欢飞行士？好像没写过几首开心歌。”
“是吗。”他听到自己说，“你喜欢宇宙。”
他盯着星空，用是陈述语气。
盛夏和他起，看着那个小小窗里星星。
他看不清，但星星在眼里好像有微茫光。细碎，眯起眼能看到轮廓。
“喜欢啊，觉得宇宙听上去还挺像时烨老师。”盛夏声音听上去开始朦胧，“喜欢宇宙是因为它没有感情，冷冰冰，按照自己轨道运作，又浩大到什都可以包容，有序又无序……宽广，浩瀚，深远，无情也孤单。听
盛夏愣很久，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他又开始发呆。这几天时烨发现有时候和盛夏话说着说着，这小孩会开始思维跳脱，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。
时烨等会儿，盛夏还是没回答，他索性闭上眼，感受着醉意。
接着他就听到头顶响动。等睁开眼，时烨看到盛夏拿着个木勾杆，把他们头顶天窗给顶开。
他没戴眼镜，似乎看不太清，动作很笨拙。时烨懒得动，就没帮忙，看着盛夏点点地把天窗勾开，露出小片天空，和天空里星星。
风透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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