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颚抵在她头顶，又是那股淡淡
腊梅清香。
***
翌日醒来，温印伸手挡在眉心，是迷迷糊糊没怎
睡醒，但有隐约想起昨晚在小榻那边看书睡着
，后来好像冻醒过，李裕抱她回床榻时同她说
声，别睡床下，太凉。
好像是有这回事，温印睁眼，床榻侧空空，只有她自己
李裕如是想着，温印动动，呼吸贴着他颈边，轻悠，柔和，带着暖意，撩人心扉……
李裕怔怔，伸手将她头稍微挪开他脖颈处。温印应当是感觉不怎舒服，蛾眉微微蹙蹙，头回在睡着时候将手从他衣裳中伸回来。然后转身背对着他，顺带将所有被子都卷去。
李裕：“……”
这种情况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，李裕也懵住。稍许过后，李裕才试图将被子扯回来，但都被温印裹得死死。这次是真裹得死死，李裕试两次，都无果。
最后李裕脸颓然，也放弃挣扎。怕他力气太大，吵醒她，她又要跑到床下去睡，早知道方才不怼开她……
面烤着碳暖，面随意翻着话本打发时间，但其实她对话本没太多兴趣，没过多久就看累，上下眼皮子也打着架，但都尽量撑着。临近小榻处就有炭暖，温印看着看着便趴在案几前睡着。
醒来时是被冻醒，迷迷糊糊睁眼，耳边都是李裕声音，“温印，地上太凉，你冻醒。去床上睡吧，日后时日还长，
们两人总不能有人直睡地上……”
温印睡得迷迷糊糊，但他怀中很暖，便觉得他说有道理，温印靠在他怀中轻嗯声，半梦半醒没想过是李裕抱她回得床上。
李裕伸手将锦帐放下，床榻内光就迅速暗下来。微光里，温印习惯得朝他靠过来，也将手伸进他衣裳里。
是方才冻着……
李裕后悔，但没有被子，锦帐里实在是凉。
李裕脑海中莫名想起话本子里，男主角从身后揽着女主角入睡情景，应当也很暖，至少比眼下好。
他不是特意想偷偷抱她。他是真冷，他先抱着她，稍后她隔会儿就转身，那也不算他抱她……
李裕如实想。
李裕缓缓伸手，忐忑得从身后环着她，她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似，他很清楚自己环着其实是两床厚被子，也莫名觉得锦帐里真仿佛也没早前那冷。
李裕没有叫醒她，也没避开，甚至，稍稍侧侧身，让她手舒服些环着他。温印就在他身侧，他不知是不是今日看多话本子缘故，就是忽然觉得，他同她，其实挺亲近……
只是不是那种亲近……
至少，眼下还不是。
温印手轻轻在他衣裳里抚抚，李裕脸红。
这怕冷，方才去小榻那边做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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