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印……”他看她,她不是要留下来吧?
他怎沐浴啊?
温印递侧毛巾给他
他在屏风后宽衣,然后入浴桶,很快,温印脚步声折回,他下意识往下些,“你,你怎来?”
温印看看他,轻声道,“给你送衣裳。”
“哦。”他应声。
温印上前时,见他整个人都浸到浴桶里,就露鼻子以上,眼珠子转来转去,明显紧张。
温印险些笑出声来。
“哦,没什,就在想,等二月初到定州时候,定州是该春暖花开。”她憧憬。
“在定州,春暖花开会做什?”李裕笑笑。
“放风筝,如果等到三月,还有上巳节。”温印笑起来。
“曲水流觞?”他看她。
“你知道?”温印意外。
少东西,马不停蹄,却比做京中贵女有趣多。
外祖母带她去别苑疗养,其实是去南边做生意;说去温泉小住段,其实是去北边看货。
那时候初出茅庐娄长空哪能那厉害,都是外祖母手带出来,起初娄长空是她,但背后拿主意是外祖母,但依葫芦画瓢久,见得多,遇到多,也就慢慢会。实操是最好学习,到后来,娄家生意近乎都是她在看。
那时候娄宇博夭折,外祖母大病场。
她到定州,才用起娄长空这个身份,外祖母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她身上。
李裕:“……”
李裕见温印挂好衣裳,心中微舒,应该挂好衣服就会出去,结果温印朝他走来。
李裕:“!!!”
李裕惊得呛口水,原本就咳嗽得厉害,眼下更咳得停不下来。
温印端水给他,他接过,轻抿口,终于咳过这段,杯中水也喝完,将水杯还给温印时候,见温印将水杯放下,没有要走意思。
“以前在书上看过,但没见过,也听过定州上巳节。”他如实应道,“兴许,这次可以留到那时候,陪你放风筝?”
温印看他。
上巳节,是年轻男女在处,会有倾慕男子邀女子道放纸鸢。
她不知道他是知晓还是随意提,但好像这件事就稀里糊涂定。
回苑中时候,耳房内已经备好水。
娄家没有旁儿女,只有个娄长空。
外祖母将娄家所有家当都给她。
那时候赵暖也在,但赵暖心思都不在经商上,赵暖喜欢各处山川地貌,每天想都是哪里有有意思地方。外祖母将娄家家底都给她,赵暖也不介意,反而搂着她脖子道,“太好,‘长空哥哥’,你要承担日后所有零嘴,还有,要看羌亚烟花!”
“阿茵?”李裕唤到第三声上,温印回过神来,“嗯?”
“在想什?”李裕声音很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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