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醒来，天色已经大亮，李裕接连咳嗽
好长
段时间。
宝燕闻声入内，在屏风后问起，“殿下醒？”
李裕轻嗯声，因为咳嗽，声音里带些许嘶哑，“温印呢？”
宝燕应道，“夫人晨间起来，带着下下在苑中玩去，殿下要起吗？”
等温印沐浴回来，也上床榻上下。
自从李裕昏迷开始，都不是他从身后抱着她入睡，而是她靠在他身侧入睡，她也习惯。
他没醒
时候，呼吸都很轻，就是夜里咳嗽得厉害时候，她会替他抚背，抚胸口。
这处不比旁地方，小镇里什
都只能将就。
夜里很冷，她就拥着他暖和，也会伸手到他衣襟里，他迷迷糊糊侧身向着她，将她圈进怀中。
“快好。”她轻轻擦着，怕慢，也怕他不舒服，还怕擦不干他睡觉时寒气会让他睡不好，第二日头疼。
等她擦干，李裕似乎已经靠在她怀中睡着。
温印唤他也不是，不唤也不是，但终于不能直坐在这里。
温印轻声，“李裕，好。”
他迷迷糊糊嗯声。
温印温声，“再等等，快。”
“不急。”他轻声。
温印微怔，李裕应当也反应过来，改口道，“
是说，不冷……”
温印没戳穿。
他又伸手抱紧她。
温印看他。
他摇头，“没事。”
他是怕她担心。
温印替他擦头，他靠近，她身上腊梅花香，莫名让人心安。
“怎？”温印也察觉他靠近她。
温□□底微暖。
李裕醒过来，就好似切都恢复如初。
他拥着她，她背心都是暖，在他力所能及范围内，她都是暖……
也直到天明……
***
等回床榻，李裕也很快就睡着，原本就困，精神不怎好，药性也上来，扛不住。
等李裕睡着，温印也唤宝燕换水。
看着李裕，温印想起他早前说起他大哥时候，他对他大哥和对李坦不同，所以他心中猜到很多事，但都难以接受，就像根刺扎在心里，不觉察时候仿若无事，想起时候，说不出刺痛。
温印伸手拨开他额头缕青丝，让他睡得而舒服些。
睡吧，明日醒来，还在……
“李裕……”温印看他。
他低声呢喃，“就是……阿茵，就是很庆幸，每次醒过来，你都陪着，不是剩个人。”
不知为何，温印听到这句，心底总有些难过参杂在其中。
温印温声，“李裕，你是不是很累？”
他轻嗯声，靠在她怀中安心阖眸。
李裕轻声，“阿茵，前两日，真是你替沐浴？”
温印轻嗯。
她没骗他，但轻描淡写。
“……”李裕支吾着，“困。”
他说完，靠在她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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