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,”清洁工叔叔从水桶里捞出件被单,“前些日子成天下雨,发霉都,好容易放晴,可不得赶紧晒晒。”
“是,还是晴天好,”岑柏言叼着烟蹲下|身,“帮你——”
他手腕顿,在水桶里看见件熟悉白色羽绒服。
叔叔见他不动,俯身把羽
杨烁因为承受不流言蜚语,办休学手续,走前约岑柏言聊聊。
他还是很不甘心,要是岑柏言喜欢女也就算,岑柏言既然喜欢男,为什不能喜欢他?至少他身体健全,不像宣兆,是个残疾。岑柏言是进大学后第个关心他人,岑柏言会借外套给他遮雨,会叫上他起去食堂吃饭,会带他参加集体活动,他认为岑柏言对他是有好感,如果不是宣兆使手段横插脚,说不定他才是和岑柏言在起人。
“不会喜欢你,”岑柏言直截当,“不管有没有遇见他,都不可能喜欢你。”
杨烁拖着行李箱离开前,意味深长地回头说:“柏言,你真知道宣兆是什人吗?”
他还想继续说些什,岑柏言冷声打断:“知道。”
外面爱怎说怎说,岑情爱怎以为就怎以为吧,随便。
隔天,岑情发朋友圈,说是去青海毕业旅行,配文是“梦寐以求地方”。
岑柏言还觉着挺奇怪,他怎从不知道岑情有想去青海打算,青海海拔高温差又大,他不放心妹妹,想打个电话叮嘱几句,结果又因为钱事情不欢而散。
怎变成这样呢?岑柏言百思不得其解,好好个妹妹,怎现在变成这样?
“怎?”宣兆敲敲门,“闷闷不乐。”
——当然知道他是什人,和他朝夕相处、同床共枕,怎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人?
然而心底深处,有个极其微弱声音在说:“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。”
也快要期末,课上不上没什所谓,岑柏言和陈威下午去图书馆温书,累上天台抽烟,恰好遇着几个环卫人员在顶楼晒衣服。
学校里清洁工人都住在校舍里,住宿条件差点儿,遇着需要晒被褥和大件衣服时候就拎到图书馆顶层,这儿平时没什人上来,不会影响校容。
“叔,你这洗够多啊。”岑柏言边点烟边说。
“心情不好。”岑柏言伸出手,“过来,抱会儿。”
宣兆拄着拐,慢悠悠地走上前去,岑柏言拉住他手腕拽,宣兆跌坐在岑柏言腿上,岑柏言环抱着宣兆,恶劣地向上顶顶胯。
宣兆哭笑不得,伸手推岑柏言胸膛:“耍流氓你心情就能好是不是?”
“是啊,”岑柏言言辞凿凿,“不然呢?”
入六月就有炎夏感觉,漫长雨季终于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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