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警值天夜,正半靠在椅子上睡觉。被池念叫起来后,两个人走出门还有点打摆子,但基本素养在,看见停车场快打起来情况后迅速上去把人分开。
围观人群眼神聚光灯似,等着说明事情原委。
“谁在惹事儿呢?”巡警沉声问句。
这种情形可大可小,池念不想惹上任何麻烦。他插进奚山和少女中间,拽下奚山后背衣服,让他赶紧解释。
但奚山愣愣,反而被另个人钻空子:“警察同志,可是好公民!他刚才不知道怎就冲上来要打人,你们赶紧把他关起来!”
“你认识啊?”
奚山没说话。
“问你是不是认识!?”男人推搡他肩膀,第下没推动,声音反而更大,“不认识那关你屁事!识相赶紧滚!”
“要动手?”
奚山声音不大,也很冷静,但池念就是莫名觉得他已经在发火边缘。
清亮日光迅速升温,土地炽热。
池念从洗手间出来时候满脸水,还没走两步就被风吹干。虽然用湿纸巾擦过脸,但抔冷水无疑真正让他回归现实。
相似环境,服务区,心情已经完全不同。池念记得自己24小时前还无比绝望,打不通电话和被拉黑微信是压垮他最后根稻草,抓不住,于是直接沉入河底。他不甘心地往上挣扎,最终抓住浮木。
终于喘过气。
池念想念早上那盒牛奶,摸摸肚皮,又开始觉得饿。
这胖子身边还有个流里流气同伴青年,阴阳怪气地补充:“就是啊,警察同志,你看这男眼睛多红,该不会是疲劳驾驶吧——哟
停车场和招待所中间空地本来就人多,突然发生争执吸引周围等游客中巴车司机与些下车放松人。不至于围得水泄不通,但四处都是意味不明目光,活像看场争风吃醋。
奚山个子高,人群外围也能看见他和几个牛高马大男人正在对峙,伸开手臂,挡住白裙少女。少女脸藏在奚山背后,她把横在自己前方条胳膊抱得很紧。
男人脸红脖子粗地吼,奚山表情不变,也半步没退。
周围变得更闹,嘈杂中,有人七嘴八舌地问:“什情况啊?”
池念抿抿唇,弄不清楚但先有选择。他没直接过去,反而抬腿走向招待所底楼巡警值班室。
服务区都大同小异,国道上不停地掠过向西走去车。他遥远地看见牧马人车门都关着,奚山不知道上哪儿溜达,连窗都锁起来。池念打个哈欠,还没纠结去哪儿找奚山,先听见阵推搡和女人尖叫。
男人粗声粗气地吼:“你他妈有病吧?!”
“再碰她下试试。”
池念脚步略停顿,差点走不动路。
是奚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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