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重庆湿润冬夜有某种魔力,冻住他理智,于是感性情绪支配大脑,很在意、又很怕得到答案问题就这脱口而出。
丁俪诧异地看他眼,短暂缄口后说:“确曾经对你很失望。”
池念:“……”
“不过,看得出你很认真。”丁俪摸摸池念头发,“别怪小霈告密,要是她不说,你难受时候也不会想
“抱歉,小奚,有几句话想对念念说。”丁俪温和有礼,却不容任何反对地说,“能麻烦你回避五分钟吗?”
驾驶座上,奚山点点头,顺从地解开安全带下车。
车窗半开着,池念目送奚山走到酒店前小广场角落,随便坐在台阶上。奚山在口袋里掏出包烟,接着又拿出刚从烧烤店顺块钱塑料打火机,红光闪,接着烟雾缭绕,他放松地捏捏自己肩膀。
池念看得有些出神,丁俪叫他好几声才僵硬地扭头:“啊?妈……”
“你今晚还要回他那边去吗?”
在竹签上摇摇欲坠,池念没注意到,突然断掉半截急速下坠。
“啊!”
池念短促感慨还没发出来,只手掌垫着纸巾,准确无误地接住差点掉到池念身上豆腐干,随手裹,放在桌角边缘。
奚山又撕张纸,凑到池念眼皮底下,头也不抬。
“谢谢哥。”池念条件反射地说,擦擦自己满嘴调料。
池念被她问,越发觉得自己和奚山纯洁、只是接下吻关系朝着不可描述方向路狂奔,解释也不是,不解释更不好,最终选择沉默。
而在丁俪看来沉默等同于默认。
她靠在丰田后座,抿起嘴唇——枫叶色唇膏掉得差不多,她这时不像往日,总撑起自己脊梁骨想要为谁遮风挡雨,安静地陷在座椅中,终于露出点疲态。车内光线昏暗,池念看不清她眼神。
“妈。”池念试探着叫她,“你是不是对特别失望?”
犯过大错小错,闹过离家出走,冷战过整整半年……但那些时候,池念没想,也没问丁俪,“你有没有对失望”。
这句话没有任何特别之处,但池念说完,不经意间抬头对上丁俪玩味眼神,顿时有点脸热。他不声不响地把那张纸揉成团,扔进垃圾桶,继续把苕皮拆成几个小块,夹到奚山碗碟中。
冬夜,热烘烘店铺,烟火气浓烈,裹挟烧烤扑鼻香味后是层暖色调滤镜,安抚所有寒冷与饥饿。
池念不经意间地对上奚山视线,那双眼里漾出点光。
顿宵夜吃得有惊无险,结束后自然又要送丁俪回去。
已经是深夜,酒店门可罗雀,门童前来迎接丁俪,刚打开车门,她不由分说“啪”地声关闭。池念诧异询问还没出口,丁俪看向后视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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