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池念坚持把话挑明:“如果也跟你回北京去,自己热热闹闹地过年,把他个人留在重庆……每年就个春节,他平时已经够孤单。”
如果也不在,那栋房子,奚山孤零零地待着,和只猫条狗为伴吗?
此前十来天,这种滋味池念已经尝过,说难受,也不算太痛苦。可当新年钟声响起时,他想起12月31日最后刻那个吻——
除却巫山不是云,奚山不在,其他再怎圆满团聚都没意义。
“好。”丁俪整理下凌乱鬓角,推门下车。
到……所以决定不怪你,宝宝,人都有犯傻时候。”
她已经知道周恒文事,却没有将“离家出走”归结于个笑话来嘲讽自己。
池念鼻尖发酸。
“奚山这个人不错。”丁俪继续说着,“对你好,也看得出来不图你什。这半年,妈妈也算是想通些事是强求不来,至于你之前说‘不会和女孩子结婚’……放心,爸爸妈妈都不是那种人,心里难受肯定有难受,但最终希望你健康、快乐。”
“老池肯定想打死吧……”池念瓮声瓮气,擦把眼角。
“妈。”池念喊住她,语无伦次地说,“没有那个意思,只是……”
“明白啦。”丁俪回过头,眼中竟有笑意,“宝宝终于肯为别人考虑,很开心——忙过这阵儿,反正奚山也不用朝九晚五按时打卡工作,你休息时候找个假期,带他回北京给老池介绍下。”
“哎?!”池念还没反应过来,丁俪已经把门关。
他这是……
做好鏖战多年心理建设,结果毫无防备地赢得胜利?
丁俪:“他想你回去过年。”
池念愣住,半晌,他从挣扎中坚定地做出自己选择——早些时候就想过无数次,真实面对二选情景,没有预料那难。
丁俪看出他犹豫:“是不肯原谅爸爸妈妈?”
“妈,不是非要……真情况特殊。你今天和奚哥聊,他家里……”池念喉头艰难地动,“阿姨今年过年回青海,不在重庆。他朋友们,大都会跟自己父母在起,至于其他亲人,奚哥都没怎来往,这事儿挺复杂。”
丁俪黯然地说:“知道你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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