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卫生间的门被粗,bao地打开了,浓浓的血腥味从里面飘散出来,刺激得门口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。
狭小的白色浴室在惨白的灯光下像是冰冷的坟墓,只余下满满的逼仄和窒息感,横放的浴缸没有拉上帘子,就像是一块掀开了盖子的……棺材。
降谷零条件反射地看向地面,在水洼的倒影中映出了一张带着惊骇表情的脸。
被浸在浴缸中的蓬头还在淅淅沥沥地更迭着冷水,将红色的液体冲出浴缸,裹挟着流进下水道,全场只能听见淙淙的水声,其他的动静仿佛都被定格在画面中,呈现出一瞬间的空白。
从药片凌乱拆开的数目上看,这家伙八成是想起来吃两口,想不起来就丢着了。
精神类药物不能随意停药,不然不仅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,甚至会加重病情。
降谷零站在一旁看着,想起自己曾经来时神谷哲也轻描淡写地说是薄荷糖。
他深深地握紧了拳头,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无力和刺痛纠缠着心脏,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了一秒。
见鬼的糖!
的紧张情绪。
他们与组织中的前辈相处的次数并不多,且都没发生什么好事。
“轰!”
随着两人用力一撞,本就没怎么折腾过的安全门直接被撞开,露出干净又显得凌乱的客厅。
这是第二次降谷零主动进入有主状态下的利口酒的公寓,上次还是前世琴酒让他去逮人,他好心送蛋糕还害得利口酒反胃吐了一顿。
白发青年像是绽开在水中的血色的花,柔软的发丝贴着脸颊,下端随着水流起伏,他静静地侧躺在那,一只手探出池子,松松地握着匕首,另一只手则是浸在水中,又随着浮力飘起,露出手腕上新添的狰狞伤口。
像是在做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,连那么清脆的开门声,也只是激
“前辈!”诸伏景光看了一下便将药放了回去,他此刻冷静地像一块冰,将所有情绪隐藏在温和的外表下。
他四处走着喊了两声:“您在家吗?在下绿川间,有事情要跟您讨论。”
“卧室里没人。”降谷零皱着眉,“会不会是在卫生间?”
神谷哲也虽然平日里一副无趣懒散的模样,但被人闯空门还是会支棱支棱,不至于他们在这都转了一圈还不出来。
除非人不在,或者——
这次两人进来,还是看到了随意地散在茶几上的医药箱。
“前辈他……”因为担心房间内有监控,诸伏景光话说到一半就憋了回去,他径直走过去,拨动了一下医药箱。
因为神谷哲也的身体恢复全由诸伏景光经手,他对药物的熟悉程度也早已达到了满级。
此刻更是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药物。
抗抑郁的、稳定精神的、治疗人格分裂的,还有胡乱拆开的染血绷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