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麻烦，
两天就回来。”沈植说，“
从你那边
机场过。”
“
只是小事而已，人也没受伤，没什
好说。
他不太想承认，自己仍然有后遗症在，安全感还不够足——怕得不到回应，怕打扰对方，怕被忽视。他深知沈植已经改变，但为
防止尝到任何失望，这些鸡毛蒜皮……就别说。
拍摄收工后许年来接他，和他起又去趟交警队。许言累得很，明早还要去杭州，本来打算跟许年去父母家吃饭，最终还是作罢，回家洗完澡倒头睡觉。
杭州回去前天，许言枯坐在酒店床上，翻翻王雯安给行程表，确定自己即将恢复较为正常打工时间，不用连着熬夜。
他瘫倒在床，想起这段时间都没好好跟沈植聊过天，刚想给他打个语音，沈植就发来微信：还在忙？
许言回来之后又忙得两眼发黑，没有天是在凌晨前回家，还去杭州出两天差。沈植也没闲着，请假归请假，项目还是在做，只是比起正常工作时作息上规律很多。
去杭州前天，许言开车赶外景拍摄，他个人提前出发踩点。郊区正在修路，车道被封条，来往车辆只能都在另条上开。许言开车很仔细，但迎面那辆奥迪忽然对着车头就歪冲过来，许言急踩脚刹车，连人带车被撞得狠狠耸。
这架势看起来不是追杀就是碰瓷，许言下车，拿手机先把现场照片和对方车牌号拍下来，打电话给交警，又打给保险公司。司机直没露面，许言过去敲他窗，好不容易门开，许言捂着鼻子倒退几步——那人在车里吐。
酒驾，大白天酒驾，简直活见鬼。
不过这种单方面事故责任处理起来反倒更简单，许言在交警队耗个把小时，王雯安打来电话，说摄影组和艺人团队已经到场地。许言做完笔录签字，联系自家司机，匆匆往片场赶。
许言看着屏幕笑下，回复：结束，刚回酒店
沈植于是打语音过来，接通后两人先是安静几秒，沈植才开口问：“明天什时候回来？”
“下午，不过晚上有个酒会，要去下。”许言说，“你忙吗？”
“还好。”沈植顿下，到底还是有点生疏——对于交流日常琐碎这件事。他说，“后天要去北京，之前有个案子出点问题。”
“麻烦吗，要去几天？”
路上，许言发微信跟许年简单说下，许年立刻打电话过来，问受伤没有。
“身体没有，心理上有。”许言说。
许年在电话那头给他唱起迪迦奥特曼主题曲。
这傻逼果然很有套，许言心里舒服多。
挂电话，许言点开沈植微信，想把这事儿跟他说说，但片刻之后又退出聊天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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