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排的司机和保镖都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。
一个沉默地开车,一个沉默地呆坐,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直接关上,可是后排还是不断传出少年压抑的喘息、破碎的呜咽和自家老板反反复复的道歉。
他们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想,爱情的力量实在太可怕,竟能让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变得如此低微入尘。
当程景森冲他们说,“把电台打开,音量调大”时,两个人都如获大赦,选了一个中规中矩讲解车辆保养的频道,开始前所未有认真地听广播。
程景森搂着怀中人,安抚他,“我
此前柳民治塞入的那颗药丸已经发作起来,尹寒浑身潮红,呼吸急促不定。
程景森试图给他喂水,可是一口都灌不进去,只得自己先喝了含在嘴里,再附身喂他。
少年的意识已不清醒,却还依稀知道这车里坐着其他人,咬着牙不肯出声。
程景森知道他被药效折腾得难受,一手将他抱紧,一只手轻轻揉他的下体,说,“乖,你先放松,让我帮你弄弄”尹寒刚经过一场生死劫,心神几欲崩溃,声音嘶哑地挤出几个字,“别碰我。”
说着,抬手去抵抗程景森的触抚。
,让人把柳民治塞住嘴带给他看了,说他只是正当防卫。
后来也没让我们赶尽杀绝,只是删除现场监控,看守柳民治的几个心腹,和赏金猎人对接,再等FBI过来接手。”
饶晟描述下的程景森,让奚远感到陌生。
奚远蹲地揉头,“要让道上的人知道程景森端掉整个韩国帮的老巢,就为了救一个情人,谁能相信?”饶晟出于同情,给他递了一支烟,“老板是认真的。
我从来没见他那么低声下气地哄人。”
他的手伤经过简单包扎,还没完全止血,程景森怕碰到他的伤口,不敢动他。
尹寒挣扎之下收不住力道,男人再一次低头喂水时,被他一巴掌扇在脸上。
尹寒举着手愣住,下一秒反被抱得更紧,听得程景森低声对自己说,“手疼不疼?等伤好了以后再打好不好?让我看看手”尹寒凝滞了几秒,在程景森小心翼翼检查伤口的一瞬,终于没忍住,哭了出来。
泪水很快淌了一脸,他喉间抽噎不断,全身发抖,又狠命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程景森手忙脚乱,一面从他的牙齿下揉出渗血的唇,一面轻吻他,间或重复着,“宝贝对不起,对不起,全是我的错”赶去医院的路途不长,全程他不知说了多少次对不起,好像自己犯了什么滔天罪孽。
奚远怔了怔,试图想象程景森哄人的样子,自己给自己添了堵,最后沉着脸说不出话来-
黑色商务车在暮色笼罩的高速上疾驰。
前排坐着司机和一名保镖。
第二排空置着。
程景森抱着尹寒坐在最后一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