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从前经历过什,燕折都已经跑
燕折当然不会因为白涧宗句话就不哭。
哪怕好几年前,白涧宗也没见过这样燕折,他也没再出声。
老实说,燕折除正常时候,什时候都很乖。
被捏住下巴也会顺从地抬头,由着白涧宗抹掉泪痕,然后继续掉眼泪,哭得皮肤白里透红,像个漂亮安静瓷娃娃。
白涧宗只能回忆年幼时母亲哄睡自己画面、那已经十分久远,远到他都记不太清夜深人静时母亲哄他睡觉低语。
再接着就问不出什,燕折状态很差,越来越混乱,几乎语无伦次。
只能从他话中隐约拼凑出个恐怖轮廓——
十四岁以前,燕折很可能和白茉被关在某个地方,两人都经历不同程度折磨,经常受伤、见血。
并且,关住他们人还曾设下陷阱,故意找人引诱燕折逃跑,等年幼燕折照做、感受到希望以后,再突然出现,将燕折抓回去顿惩罚。
想想都绝望。
白涧宗收回目光,嗯声:“那要怎办?”
“、们跑掉。”燕折鼓足勇气,很小声地说,“如果被他发现,就抱住他腿不松手,您不要回头,找警察叔叔回来救。”
白涧宗喉咙泛起阵干涩,他闭闭眼,再睁眼时看见叶岚君绕到床另边,用手机给他打行字。
【问他:“们不是被关起来吗?怎出去呢?”】
白涧宗照读。
他只能生疏地,下又下,轻拍燕折肩膀。
不知道是不是安抚起作用,燕折很快睡着。
有前车之鉴,白涧宗没有贸然把燕折放在床上,只僵硬地保持着怀抱姿势。
直到半个多小时过去,燕折呼吸逐渐趋于平稳,他才艰难且缓慢地撑离自己身体,将燕折平放到床上。
回到轮椅上,他盯着床上燕折半晌,又给盖上毯子。
气氛下变得沉默,只剩下燕折默默流着眼泪、偶尔才发出低低抽泣声。
董华缝好最后针,打完结便站起身,大气都不敢出地处理医疗废物。
“都出去。”
叶岚君没说什,跟在董华身后离开,俞书杰在最后,并关上门。
安静卧室里响起低哑声音:“再哭眼睛都要瞎。”
燕折凑到白涧宗耳边,悄悄说:“今天碰到个哥哥,他说会想办法救。”
“哥哥叫什名字?”
“不知道……他没有说。”燕折突然激动起来,有些惶然,“他、他会不会在骗?和之前样,故意这样说,然后惩罚……”
在场除叶岚君以外,其他三人几乎同时想起燕折对止疼类药物有抗性事。
可如果关住燕折那个人那样可恶,又怎会在打燕折以后又给他用止疼药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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