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哭出声。”白涧宗又重复次。
闷在他颈间人颤,半晌,终于溢出丝抽泣。虽然微弱,但两个月以来史无前例。
白涧宗手揽着燕折腰,手轻抚背部:“就是这样……”
燕折带着哭腔控诉:“您只说过,再叫
白涧宗抬眸,问:“想起什?”
燕折紧紧抿着唇,脸上全是泪水,好像委屈到下秒就要死掉。
“……”
因梦而起闷气瞬间散,白涧宗指尖微缩,难得耐心问:“为什要直说‘那不是你’?谁不是你?”
燕折不说话,只有眼泪直掉。
“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三。”
“四。”
“五。”
他下意识后退两步。
“现在,你抬起右手,碰碰镜子里自己,会发现自己来到个全新地方——”
他僵硬地抬起手,不知道自己为什会那听话,却在即将触碰到镜面那刹那浑身软,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他不断往后挪蹭,心想远离。
不,不要。
愈般,竟然缓缓爬起来。
“看到你面前那堵墙吗?那里有面镜子。”
“你可以走近些,再近些,看看镜子里自己。”
他拖着断掉左腿走过去——
这道声音只说痛苦已经远离,但没有说断掉骨头也复原。
对视两秒,白涧宗蹙起眉头,操控轮椅往前驶半步,将燕折拉进怀里:“别哭得这……”
他停住,似乎不知道要怎说下去。
“没说过嫌你吵要把你嘴缝上话。”白涧宗说,“你可以哭出声。”
“在这里。”
“谁都不能控制你。”
燕折眼皮颤动下,缓缓睁开,眼神还有些涣散,还在无意识低喃:“那不是……”
“你还好吗,燕折?”
耳边传来叶岚君声音,可燕折眼里却没有她,直直看向距离十几米主卧门口。
白涧宗就在那里。
燕折站起身走过去,直到距离轮椅前半米停下。
这不是他……凭什是他?
镜子里小小身影直注视着自己,他恐惧地摸索着,随便捞到个东西就砸向镜子,哗啦声,镜子里身影也随着镜子四分五裂而破碎。
他这才看清,自己砸去武器是那根无数次打在他身上木棒。
他用坏人武器,杀死自己。
“深呼吸,放松……数到五,你就会睁开眼睛。”
他在镜子前站定,只看见个瘦瘦小小人影,穿着破碎衣服,布料黏着血,身体表面到处都是伤口和淤青,沾着灰尘脸颊上方是双黑而无神眼睛。
还有断掉、挂在大腿上小腿,就像被弄坏娃娃。
这是吗?
他控制不住地想。
这不是,不应该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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