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霁听不懂眼前女人说话,“方”这个姓又不是什特殊姓氏,只能干巴巴回句:“是很巧。”
师琼继续说道:“她是纪国华从老家带来,直照顾儿子到他十三岁,算家半个奶妈,干事利索,菜也炒得好吃,唯独有点,就是嘴太碎,喜欢拉着别人唠家常。
“后来被纪时昼抓到偷东西,就把她辞退,但是你知道吗,他只是腻,不想要保姆待在自己身边才随便找个借口。”
方霁皱眉,下意识想反驳,但他什都说不,他不知道纪时昼过去。
师琼说太具体事件,他不再拥有为纪时昼辩护资格。
短信内容只有短短七个字,却足够让他不镇定。
方霁:【小昼,你妈妈来。】
纪时昼把师琼从黑名单里拉出来,拨打电话下秒就被挂断。
最近安逸日子令他忘记警惕,深知那个疯女人什事都做得出来,偏偏这次活动策划人是他,他没办法平白无故告假,于是只能耐着性子给方霁回消息。
【别理她,她觉得无聊自然就会走。】
“那个钥匙扣,”同出差女同事在展览厅与纪时昼搭话,“是给女朋友买吗?”
纪时昼转过头,女同事和他样是实习生,两个人年龄相仿,还是同组成员,路上常常被老员工起哄,为减少不必要麻烦,纪时昼直接说自己已经有对象。
话也没说错,他养属于自己小狗。
“看你对其他东西都没什兴趣,唯独在那家礼物店挑好久……”
女生还在继续说,纪时昼思绪却翻飞到别处。
“纪时昼跟你说过没?他身世,他不是纪国华儿子。”师琼说得很轻易,像点
发送完这条消息,从走廊处出来,极差脸色还是吓坏同事。
纪时昼没办法冷静,师琼疯他很早前就领教到,他和女人起生活整整四年,每天每秒都是煎熬,哪怕是离开华都去往犁县前刻,师琼都没有放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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阵阵暖风袭来,把晾晒衣服吹得翻飞,把洗衣液香味吹得越发浓郁。
“家以前保姆也姓方。”
出差周,他和方霁联系没有间断过,仍然有强烈焦灼感,乃至于面对人群不想多说个不必要字。
他不想回答女生提出问题,哪怕对方只是出自于好意。但还是礼貌地回应,是大学三年锻炼出条件反射,保持笑容、保持耐心,学会忍耐和等待时机。
他能做到最好做到完美,做到令师家人挑不出大错。
还有最重要点,他总也做不完满——在外和方霁保持距离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还是工作时间,他没有立刻拿出来看,等场景布置差不多才到走廊侧拿出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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