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之桁往后或许会再有联系,但程实就说不准。
经过他母亲事,不知道那个好吃馄饨铺还能不能开下去,他能不能受住周围邻居‘没有照顾好老母亲’风言风语。
“还是去机场?”
“不用,这次火车直达,要坐十几个小时,但沿途风景不错。
傅书濯:“汪。”
裴炀:“……”
还是只不要脸狗。
最近两人作息都不错,几乎不熬夜,十点前睡觉,早上七八点起。不像曾经工作时候,天只睡四五个小时都是常有事。
于是拎着行李箱踏出院门时才十点钟,裴炀怅然回首,不知道下次再来是什时候。
十二点火车,他们还有充裕时间,于是晃晃悠悠做个早餐,刚好把剩余食材都用掉,不浪费。
“冰箱里还有葱,洋葱和鸡蛋。”
洋葱是昨晚做龙虾用,但没用完,裴炀只手指受伤,就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傅书濯边切洋葱边辣得眼睛湿润。
“再笑塞你嘴里。”
“你塞呗,马上就去跳河。”裴炀无所畏惧,狗才怕。
“穿件外套。”傅书濯弯腰去翻行李箱,“今天温度有点低。”
裴炀有些出神地望着湿漉院子,小雨下夜,不知道地下人会不会觉得冷。
“舍不得走?”傅书濯给他披上外套。
裴炀答非所问:“你年给苏之桁多少钱啊?”
傅书濯失笑:“就刚买下这套房子那年给些帮忙报酬,还有养殖月季辛苦费。”
裴炀:“钥匙要给苏之桁送去吗?”
“不用。”傅书濯扣上铁锁,“他那儿有备用钥匙。”
傅书濯转身将钥匙塞进裴炀背包:“走,下站——”
裴炀不知道下站是哪,却不由自主回应傅书濯握来手。好像有他在身边,到哪儿都不会迷茫。
他们没和任何人说要离开事,直到进车站才发信息跟苏之桁和程实说下情况。
“……”行。
呛得不行傅书濯视线模糊,他转头朝着裴炀方向去,裴炀不知道他要做什,但眼看就要撞上桌子,他身比心快地把扶住:“你呜呜——”
傅书濯捞着送上门小猫,亲个过瘾。
他愉快地去做早餐:“裴总请,你洋葱鸡蛋盖面。”
裴炀幽怨地盯着他:“再亲你就是狗。”
裴炀肉疼得很:“现在不用给吗?”
傅书濯揉揉他后颈:“前段时间他找人帮忙收拾家,买家具电器这些钱肯定不能让他出对不对?”
其它倒是没什,月季长这多年,不用太精心照顾,长时间不下雨情况下来浇浇水就好。
“喜欢这里下次再来。”傅书濯让裴炀转身,给他拉上外套拉链。
裴炀看着他深邃瞳孔,抿着半天唇也没有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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